林陌駕駛著幽靈馬車一路飛速狂奔,就算已經看到了遠方木皇佛寺內那高高的藏經樓樓頂,他依舊心有餘悸。

這方世界他已遇到過天榜前五的三位,先是自家的教主,額,毫無高手風範,每天不是躺在搖椅上,就是仰躺在大殿的主座上。

再就是地府的陰天子,雖然初次相遇他沒有刻意釋放自身的氣勢,但林陌還是能感覺到他的強大,只不過因為是上下級關係,林陌面對他時,還是比較輕鬆的。

最後就是天帝,他和自家教主一樣,看似平平無奇,既沒有以氣勢來逼迫自己,可在他的面前,自己就感覺到一股難以言語的壓抑感。

林陌沒有中二到說什麼,今日之辱來日必還的廢話。

強者為尊,無論哪方世界都是如此,弱就是弱,即使林陌身上有眾多身份加持,看似已超越了天下間九成九的武者。

但論及本身他不過就是個陰陽境的弱渣而已。

林陌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儘快走出天帝所帶來的心理陰影,雖不知他為何不殺自己,但林陌卻不想在思考這個問題。

一切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那些高手間的智鬥叫做博弈,而弱者即使有超凡的智慧,想要藉此參與其中,卻可能被強者無意的一指碾成碎渣。

他看了看自己空間裝備中作為冷初洛替身的屍體,下面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此時在大骷皇朝內,一處酒樓內。

雕簷映日,畫棟飛雲。碧闌干低接軒窗,翠簾幕高懸戶牖。

在這裡想要吃一頓酒席,所花費的價錢恐怕直逼去買一把玄級武器的價格。

而這所酒樓卻被幾個一看就氣質不凡之人所包下了好幾天。

醉道人拿起一罈女兒紅,咕嘟,咕嘟,咕嘟,上來就幹了半罈子。

隨即他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道:“這裡的酒確實不錯,雖比不上我自己釀的那些,但也實屬上乘,這也就是我們棋童老大出手豪爽,才讓我不用和那酸書生天天縮衣節食。”

書生撇了撇嘴道:“你自己還不是跟個鐵公雞一樣一毛不拔,還有功夫說我,雖然說窮文富武,但到了我們這個境界,走文之一路,消耗的資源更多。”

當然說是說,他手中的筷子飛快的橫掃著桌上的食物。

這裡的食物都是由那些氣血旺盛的蠻獸和野獸烹飪而成,雖然對書生這個境界來說,沒有太大作用,但其美味程度也遠勝以往自己閒來無事吃的那些粗茶淡飯。

而棋童一臉黑線的看著兩人,乾咳幾聲道:“我包下這裡,是為了養傷,以我們現在的境界,即使一年兩年不吃不喝也沒什麼,你們兩之所以還這麼弱,就是過於貪圖口腹之慾!”

至於燕焚餘有些羨慕的看著醉道人和書生大吃大喝,自己只能默默的坐在一處角落裡,畢竟這些都是前輩,自己要是上去搶食,就有些太不著四六了。

棋童看著兩人對自己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也懶得再多說,何況他本就不擅長這種言辭。

話音一轉道:“下面我會回唯我道宮,你們兩呢,是去木皇佛寺找少教主,還是跟我回去?

畫痴突然傳信說教主不知為何離開了忘憂山,那麼唯我道宮至少需要五位無憂九賢坐鎮才行,這次和中天紫微北極大帝一戰的情況你們也都知曉了吧。”

說到這,醉道人和書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