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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9

等男子走後，周且才詢問：“誰啊？”

趙玥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後，湊近她小聲說道：“亨陽地産總經理的秘書，在裡面那個廳裡談事兒，問咱們願不願意過去喝一杯。”

周且朝男子離開的方向看了一下，皺眉道：“你答應了？”

趙玥點點頭：“對啊，他們公司是地産大頭，很多影視基地都是交給他們建的，圈內資源肥得不行。我得去看看有沒有新的資源讓我榨取一下。”

周且不太理解，問她：“我給你要的資源不夠？”

趙玥搖頭否認：“不是啊，你給我的都是s級的大製作，很牛逼的好不好。”

於是周且更不理解了：“那你…..”

“你不混娛樂圈，你不會懂的。”趙玥難得有機會給她傳授知識，豎起一根手指擺了擺，道：“娛樂圈更新換代這麼強，我要演技沒演技，要長相其實也算不上多好，要不也不會掙紮著跑著麼多年龍套了。”

“別看我背地裡罵那個王總，但好歹他是為數不多，願意幫我問問角色的人。”趙玥承認得十分坦然：“我跟過不少人，年輕時候不懂事，為了角色也做過一些錯事，也就是外人眼裡的…..”

“潛規則。”趙玥的話音頓了一下，接著上面的話解釋。說完，她又很快道：“不過我不後悔這麼幹。從投資商到導演，我主動找過不少人，包括顧非池。”

聽見顧非池的名字時，周且很明顯地吃了一驚。

“怎麼，很意外？”趙玥笑笑。

周且承認道：“是有點，那後來呢。”

趙玥撇了下嘴，表情也似乎有些尷尬：“後來被拒絕了唄，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打聽到，原來那個時候顧非池身邊已經有人了，當然，不是你。得是…..一年多前的事兒。”

的確，一年前，周且還在廠裡累死累活打螺絲呢。

“不過顧總這種大魚，釣到了就是一輩子，所以對上他，我耐心不知道有多好。我去偷偷調查過他當時的情人，沒查出什麼結果，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趙玥說到這，臉上還有一絲驕傲：“我有次下班回家，正好路過顧氏大樓，看見他倆一起出來。”

周且一直在聽她講，聽得很認真。

趙玥：“幹咱們這行，沒別的本事，認人的技術得一等一，我看見那個女生的第一眼，覺得特眼熟。沒等我洗看呢，倆人就上車了，車門bang地一關，啥也看不見。當時沒想起來那個女生像誰，後來一回家躺在床上，正進行我的睡前做夢大計，我腦子裡突然。”

伴隨著語音，趙玥快速地在周且眼前虛抓了一把：“突然cha地一下！閃過了黎堯導演的臉。”

周且恍然：“怪不得，顧非池喜歡找替身這事兒沒多少人知道，怪不得你見到我第一眼，就認出了我這個仿品。”

“不帶翻舊賬的啊！”一提起二人初見，趙玥心虛得不行，但也只是一瞬間。她又道：“說實話，我那會挺嫉妒你的吧，試鏡被拒的通知剛知道沒多久，舔著個臉想去酒會上找顧總，結果就遇到你了。”

見周且沒說話，趙玥有些急了：“你不會生氣了吧，那個時候我們還不認識，所作所為與本人無關啊！”

說完後，趙玥又低聲嘟囔：“雖然我潑你酒是故意的。”

“我沒生氣，不過你還好意思說。”周且扶額：“那條裙子錢我還沒找你報銷，你居然就給我跑了。”

“裙子？什麼裙子？”趙玥裝傻：“我不跟你嘮了，我得趕緊進去，沒準能遇到大金主呢。”

趙玥沒叫周且，自顧自去了。說實話，周且原先對趙玥的印象不說差，也沒好到哪去。她只覺得對方魯莽無腦，拎不清楚離場，尤其是在跟趙玥談判的時候，還為自己“拿下”了趙玥而自喜。

現在看來，是趙玥自己願意往這個套裡跳的。周且甚至有一種想法，即便當初，自己不對趙玥威逼利誘，她早晚也會自己找上門。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周且靠坐在沙發上，心亂如麻，不自覺地嘆氣。那她自己呢，知不知道想要什麼。

從趙玥離開後，周且一直在原處等她，等的餓了，還到旁邊的餐臺上拿了兩塊小蛋糕。期間不乏有人上前搭訕，試圖想有進一步的溝通和了解，都被拒絕了。

直到第三次拿了小蛋糕並吃完，還不見趙玥出來，周且不免擔心起來。她腦子裡不由得亂想出什麼，但轉念一想，趙玥見過的場面多了，應付這種事情應該手到擒來。

話雖這麼說，周且的擔心沒少半分，她放下盤子，起身去尋趙玥。

不過周且不知道，自己身後落了一道視線。

作為最後一個進門的，盛禮一來就收到四面八方的圍攻。

“小盛總怎麼回事，來得這麼晚啊。”

“哈哈，最後一個來，等會自罰一杯不過分吧。”

“一杯？老兄，你把我盛禮當什麼人了，一杯哪夠啊，讓各位等這麼久，必須得自罰三杯賠罪才是。”顧非池身邊留了空座，盛禮一邊拉袖子，一邊往座位上走：“不好意思啊，臨時出了點事兒，這才來晚了。來來來，我先敬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