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也導致。

除了謝忱岸之外,沒有人願意跟他同桌。

臺上的老師講課到一半,突然點名:“那位戴眼鏡的同學,謝忱時是吧?站起來回答一下老師剛才講的題。”

謝忱時往椅背上靠,很是厭世似的直接將眼鏡摘下,遞給了謝忱岸。

在教室眾目睽睽之下。

謝忱岸修長冷白的兩指慢條斯理地將銀絲邊的眼鏡戴上,與謝忱時睥睨眾人的懶散姿態不同,他在外界名聲是極佳,透著股讓人一眼望去就自慚形穢的矜持高貴感,卻又覺得謝氏長子本該如此氣度。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

這對雙生子就算容貌相似級高,卻也極好分辨出的。

偏偏賀南枝踮起腳,百褶裙微漾地趴在窗臺看到老師竟然預設了今天這個教室內誰戴眼鏡,誰就是謝忱時。

都是選擇性眼盲了嗎?

不像她。

從來沒有認錯過。

……

“我的小公主殿下,這是個美麗的誤會,報紙上的東西能信?都是媒體在惡意抹黑我們謝總守身如玉的高貴形象!”藍纓的聲音將賀南枝回憶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漂亮臉蛋板著,想要看上去兇一點:“好吧,我給某人三分鐘解釋機會。”

謝忱岸會開這個尊口解釋都有鬼了。

他根本不屑說出施瑤的名字,倒是側眸而來:“不先看看禮物?”

賀南枝的手早就癢了,經這一提醒。

她早就按耐不住,便探身在琳琅滿目的品牌購物袋裡翻了翻,嫩白的手心捧出一個鑲嵌有水滴形鑽石皇冠出來,在偏暗的車廂內格外閃耀奪目,惹得睫毛都跟著顫了一下。

謝忱岸從薄唇溢位言簡意賅的問話:“喜歡麼?”

賀南枝喜歡到臉頰都粉潤了起來,幾秒後,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言歸正傳,未婚夫妻怎麼可能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呢?我才不會信媒體虛假報道的那些事呢,是吧……啊藍纓。”

藍纓看她被珠寶潤得容光煥發的小臉蛋,忍著笑,順著話往下捧:“就是,我家小公主殿下跟謝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不是哪個小妖精能插足的,私下感情別提多如膠似漆了。”

賀南枝被肉麻了下,看手心鑽石皇冠的份上:“對。”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約會啦?”藍纓伸手要去推開車門。

賀南枝慢半拍:“約會?”

藍纓多情嫵媚的眼眸故作訝異眨了眨,語氣誇張:“謝總花巨資給你買了一後備箱的珠寶首飾呢,下了飛機連晚餐都沒吃就給你送到樓下來了,不是吧不是吧,小公主殿下連頓飯都捨不得給他做?”

賀南枝彎起的唇角立刻凝固。

藍纓對她優雅微笑:“我也要去約會啦,回見。”

她搖曳生姿的身影一走,司機也找藉口下去抽根菸。

車內安靜數秒。

賀南枝對上了謝忱岸清冽的墨玉眼。

半響後,她選擇坦白從寬一件事:“我不擅廚藝,有一年我說凌晨五點就爬起來,親手給你熬了整整三個小時的花生湯,其實是拿銀鷺花生牛奶湊數的……”

沿街步行十分鐘左右,隔壁就有家小型的生活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