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推門而入,看到床上坐著個手腳都被捆綁的女子,蒼白的臉色,清澈發亮的眼睛,凌亂的髮絲,身上破亂不堪的衣裳,消瘦的身形,嘴上還咬著白布團。

雲澈的心莫名地刺痛一下,腦海裡回憶起那個當初救他於命懸一線的女子。

女子著衣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散發淡淡光芒,峨眉淡然,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間仙子一般,那時候躺著床上的雲澈痴痴看著女子,移不開眼來。

那女子清冷淡淡地說:“你傷既好了,便離去吧”

雲澈回過神看著眼前這個女子,要是不看那張臉的話,是全然看不出二人的相似之處,但是想到雲知棠的話,她失憶了,既然失憶了,和之前不像也不是不可能的。

本來還在發呆看在床頭的女子看到三個男子闖了進來後,眼神變得十分警惕,渾身哆嗦,身子緩慢的往後移動。

雲澈慢慢地上前,生怕嚇到女子,走到了她跟前,緩緩地蹲了下來,溫柔地說:“兮顏,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雲決和雲知棠看著眼前溫聲細語的男子,都瞪大了眼睛,他們從記事起就從沒見過雲澈這般,彷彿間換了一個人似的,過了一會兒,雲知棠嘴角微微上揚,搖了搖頭,側頭看了旁邊的雲決一眼,

“愛情的力量,我們不懂”雲知棠轉身出門,看到無動於衷的雲決,笑了笑:“怎麼,要看你主子如何恩愛嗎?”

雲決恍然大悟般地轉身抬腿跟著雲知棠離開了,出去時還不忘帶上門。

屋內二人,女子看到他們二人的離開之時,鬆了口氣,看了看眼前眸光溫柔的男子,女子感到很溫暖,覺得眼前的男子真的好似不是壞人。

“你,真的認識我嗎?”女子一字一頓的問道,雲澈的眼前一亮,激動的抓住女子的雙手說:“真的,我真的認識你,你叫兮顏,曾經就過我一命,是我的救命恩人”

兮顏看著激動的男子,眼底滿是真情。她又輕輕地問了一句:“我叫兮顏嗎?那你叫什麼?”,雲澈還是緊緊的抓著兮顏的手,不捨放開,生怕一放開,就再也不找到了。

“我叫雲澈,兮顏,你放心,今後我發誓定不會再你受苦了。你,可願與我回去,我定會護你周全。”

“兮顏?我叫兮顏,你叫雲澈。”兮顏看著眼前的男子,藍衣華服腰繫白玉,與身俱來的貴氣,定是個貴人,反正現在的自己一無所有,要是能有所依靠也是好的。雲澈看到她的 目光變得柔和許多,一把把兮顏擁入懷中。

“兮顏,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堅定溫柔的聲音直入兮顏的耳朵,此時的她像做夢一般美好,這幾年的顛沛流離讓她吃了不少苦。在那個時候,能吃上一口飯以足矣,感情這種東西是她從不敢想的。

“雲澈?你真的不會再讓我受苦了嗎?”兮顏眼底的淚水一直不停在打轉,一直在抽泣。雲澈聽得了她的抽泣聲,心裡更沉痛了。

“兮顏,我一定會保護你的!”雲澈在此刻,他就默默的發誓一定要好好保護她,保護那個曾經救過他,一直埋在心底的女孩。

靖安府內,蘇南錦一個人無聊的往花園裡閒逛。這偌大的王府真是無聊,沒有一個地方好玩,本以為嫁出去了就能好好玩了,誰知道門衛既然不讓我出去,靠,盡是往房中送一些針線書畫什麼的,你們以為我真喜歡啊!

蘇南錦一邊逛一邊在心裡埋怨,邊走邊扯著路邊的花草,滿滿的不爽,坐在圍牆上的雲知棠雙手抱拳,把這個女人的行為盡收眼底,勾心一抹邪魅的笑意。

這個女人不會是個假貨吧,好看是好看,可那點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啊!

“皇嫂,你在折,五哥這花圃怕要是變成草圃了!”雲知棠戲謔的說,看著這女子驚慌地神色,莫名覺得好笑。

本來是想看看五哥的這位傳說中的第一才女王妃的,不想一爬上圍牆就看到了這一幕。難道京城的第一才女不是說的是溫文爾雅的女子嗎?

“誰?快出來,我……我是靖安王王妃,還,還不快點出來,小心靖安王把你大卸八塊”蘇南錦聽到話聲,迅速的緊張起來,把手裡折來的花當做武器一樣雙手舉在前面。

雲知棠笑了笑,跳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個驚慌、眼神警惕的女子,嘴角的笑意往上揚起。

“皇嫂,你覺得你這手裡的殘花敗葉能傷得了我?你往左後邊看一下”雲知棠眼神看了看那片被她折騰的不像樣的花圃,又看向她。

蘇南錦警惕地看了眼他,默默放下了舉起花的雙手,迅速地往後面看去,只見那長片被自己折騰地慘不忍睹的花圃,既尷尬又害怕。

怎麼辦,自己這才剛來就把人家的花圃給毀了,王爺該不會找我陪吧,我這也沒多少錢啊!對了。

蘇南錦回過頭細細的大量這眼前的這個俊美的男子,看著衣著應是個不俗之人,既然翻靖安府的牆,肯定是個大官,等一下,皇嫂?難不成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