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歧定定盯著他看了會,意識到什麼好笑的,又笑了出來。

“周斯也,你發情了。”

這句話是陳述句,不是疑問。

她確定周斯也就是發情了,如果找她算賬的,就不會是這種眼神,和吃人的表情了。

她太瞭解他了。

他們倆彼此之間那麼熟悉,卻又陌生,熟悉的是他動情的每一分每一秒,陌生的是他這個人,以及他後來做的那些傷害她的事。

最後只能歸咎到他可真是能忍。

千年王八都沒他能忍。

心裡是恨,可她面上還在笑,周斯也感覺得到她情緒波動變化,只是,他不在意。

周斯也沒說話,冷得要死,推開她,甚至是沒有經過她同意,直接闖了進去。

姜歧咬著牙,死死瞪著他的後腦勺,“我沒有讓你進來。”

周斯也環顧了一圈,似乎在檢查這房子有沒有其他男人的痕跡,很快就看到了陽臺上掛著幾件男人的衣服,他眯了眯眼,但沒說什麼。

而姜歧看到他的視線,說:“你再不走,我男人就回來了,到時候可別說,我沒護著你,他要是動手打人,我可攔不住。你這小身板,不是他對手。”

周斯也目光清冷,不怕她的威脅,甚至無所謂的態度,說:“沒關係,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不需要你解釋,你現在趕緊給我出去。”姜歧冷冷道,已經不耐煩了。

周斯也沒理會她,他一身酒氣,命令她:“給我做碗醒酒湯。”

“有病?”

“喝多了,胃不舒服。”

“……”

姜歧瞬間沉默,以前周斯也喝多了,每次都來找她,要她煮醒酒湯,她當年也很樂意幫他做這個做那個,毫無怨言,但現在想起來,她只覺得自己當初就是個傻逼,沒看清楚他的為人,還有他的目的,他從一開始接近她,就是別有目的的。

他恨她,討厭她,厭惡她。

“你家沒菸灰缸?你男人不抽菸?”周斯也又問了句,眼神始終是清清冷冷的,沒什麼情緒。

“是啊,他可是個不抽菸不喝酒的好男人。”

“哦,是麼。”周斯也又說了句。

姜歧看他是真喝多了,要不然怎麼會忘記前幾天那個晚上他對她說過什麼話。

但姜歧沒有做什麼醒酒湯,也沒倒水,而是拿了手機,要報警,她直接撥通了報警電話,在接通那一刻,就被周斯也奪走了手機。

周斯也走路沒聲音的,又迅速,一點都不像是喝醉的樣子。

姜歧手裡一空,沉著臉盯著他:“手機還給我。”

“我還以為你給你男人打電話。”周斯也冷淡勾唇,似笑非笑,眼裡有很深的嘲諷。

姜歧咬唇,她哪裡有什麼男人,那都是誆他的,想炸他走,結果他不上當。

什麼男人,她從來不帶男人回家,就算是過夜,也是在外邊酒店開房。

“我給誰打電話,跟你有關係?”姜歧也不甘示弱,她氣勢也沒輸他多少。

周斯也沒說話,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那雙深邃的眼眸,看不到一點點醉意,要不是他身上那濃郁的酒味,她真懷疑他是沒有喝酒,他喝了酒,才變得不像是平時的周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