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嬈低頭摸了摸小寶的腦袋,充滿了溫柔,小寶抬頭對著媽媽抿唇一笑,害羞地抱住了媽媽的大腿。

顧以安伸長了耳朵聽,睜開一隻眼,但還是毫無動作……

樹靈盤腿坐在地上,緊緊地貼著顧以安,好奇地看著已經恢復神志的小寶媽媽。

孫玉嬈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衝樹靈露出了一個恬淡的微笑,將小寶抱坐在腿上,繼續說:

“我是真的很感激恩人為我們母子做的一切,但是我現在只是一隻鬼,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報答恩人。

其實我祖母曾經傳給我一個種水看起來不錯的幾件首飾,連我母親都不知道,我想送給恩人,希望恩人不要嫌棄。”

孫玉嬈誠意十足地望向顧以安。

顧以安在孫玉嬈話落當即一個彈跳坐在了沙發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孫玉嬈。

坐在一旁的樹靈差點被掀翻,喝了一大口可樂壓了壓驚。

孫玉嬈也嚇了一大跳,硬著頭皮說:“我知道恩人這種高人都是視金錢如糞土的,是我說錯話了,希望您不要生氣,我——”

“我沒有生氣!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想送給我,那我就笑納了。”顧以安急忙否認,生怕晚說一秒孫玉嬈就會反悔。

可能是覺著自己轉變的有點快,又要面子的抓緊著補道:“咳咳……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貪圖你那點首飾,主要為了了斷我們的因果,不然不利於你繼續投胎。”

顧以安雙眼彷彿都變成了金錢的符號,偏偏扯著高人的風範,一臉為你好的表情。

看著她一本正經中又夾雜著期待,孫玉嬈覺著自己這位恩人似乎多了絲煙火氣,和之前在自己意識世界看到的,猶如天神降臨般的女孩割裂開來,有一點可愛怎麼辦。

於是捂嘴輕笑,順著顧以安的話說:“那……就謝謝恩人的關心了。”

小寶看著媽媽笑,也跟著笑起來,湊熱鬧的活躍氣氛。

顧以安也笑得樂呵,還熱情地給孫玉嬈也加了個祭靈符,一人二鬼愉快地喝著冰闊樂,吃著薯片。

吃完東西,洗漱休息,一夜好眠。

第二天,凌晨六點,顧以安就衝破了生物鐘的限制,一個鯉魚打挺,精神十足的起床。

照例帶著母子倆和樹靈去早餐店吃飯,飽餐一頓後,又一次留下一堆狗不理包子和懷疑人生的老闆。

大黃狗:能不能別扯著我一隻狗禍害,我看隔壁的二花不順眼很久了,老闆你去禍害它吧……

大黃狗的內心活動無人能知。

顧以安此刻正根據根據孫玉嬈的指示,來到了他們的舊房子,顧以安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用了隱匿身形的隱匿符。

做賊心虛地從儲藏室門口花盆裡找到了鑰匙,開啟儲藏室大門,從角落裡找到裝在一堆雜物裡的塑膠盒子。

顧以安驚奇地看了孫玉嬈一眼:“這就是傳說中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麼?還是你們城裡人會玩。”

開啟塑膠盒蓋子,是一個有點風化變硬的一個個小布包,裡面赫然是用棉花包裹得好好的一整套翡翠頭面,雖然種水不是極品,但也是中高等級了,關鍵看著像是有些年頭了,歷史價值更高過了材質本身的價值。

估計若是有專業人士估價的話,應該能拍賣個六百萬左右。

顧以安決定下次去‘玩意裡’取拜託宋時琛定製的玉飾的時候,詢問下宋炎均收不收。

感覺小錢錢在向自己招手,顧以安猥瑣地嘿嘿笑起來。

孫玉嬈看到恩人喜歡,也鬆了口氣。

“不對,這個除了你還有人知道麼?你丈夫知道麼?要是有一天在我身上見到,不會報警把我抓起來吧。”顧以安從喜悅中回過神來。

畢竟雖然自己不怕這個世界的警察什麼的,但是蟻多咬死象,自己可不想去找本來可避免的麻煩。

“只有我和我祖母知道,我祖母早在十年之前就去世了。因為這個是世代傳給孫女的,所以我沒打算和任何人說,只想在小寶的女兒長大以後再傳下去。”孫玉嬈看著還不到自己腰的小傢伙好笑地說。

小寶:沒想到麻麻給我安排得挺長遠,連未來的孩子都定好了性別,而且卡得死死的。

顧以安放心地舒了一口氣,豪氣地說:“走,請你們吃大餐,權當給你們送行了,吃完這頓飯你們也該是準備準備去地府報道了,長時間留在陽間對你們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