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最近能遮風擋雨的地方就是5公里以外的汽車廣場的地下停車場了。

跑車的音響聲,雨水落到車體的叮叮噹噹聲,還有黃焱嘴裡不停歇的我艹聲,形成了一曲並不怎麼文明的rap。

其實黃焱的視線已經模糊,開車全憑感覺和不知所謂的大膽。就這樣,終於一路開到了汽車廣場的地下停車場。

一輛車外加一個黃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如果能用洗衣機脫水,估計洗衣機累死也脫不幹水。

黃焱像個落湯雞一樣,下車第一件事就是把大夏天為了耍帥穿的厚底馬丁靴脫下來,倒了一地的水。

顧以安嫌棄地往後退了好幾米。

許是感覺到顧以安的嫌棄,正處於青春敏感期的黃焱臉蛋通紅,只覺著在一個路人甲面前丟了一輩子的臉,要不是法律不允許,他都想殺人滅口了。

再看著已經脫掉雨衣和頭盔的顧以安乾乾爽爽。

頓時像個點燃的炮仗:“我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要下雨?”

顧以安理所當然地說:“對呀,出門之前你沒看天氣預報麼?”

黃焱被反問的噎了一下,又不服氣地說:“那你怎麼不提醒我?”

顧以安聳聳肩,無奈的說道:“我不是說了讓你把車頂關上,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尊重你的命運,放棄助你情節。”

顧以安在手機上點選支付,並且難得大方的點了打賞。

於是黃焱的褲兜裡傳來機械的聲音,‘專車到賬,貳佰五十元整’。

“艹,臭娘們!你給老子等著...”黃毛抬頭卻發現不見顧以安的身影。

無奈只得聯絡拖車,並且準備從附近買一身衣服換上。

黃焱從陰涼的地下停車場出來以後,發現外面豔陽高照,地面乾的徹底。四周植被也沒有一點被雨水滋潤過的痕跡。

“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種在小園中,希望花開早。”

“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時過。蘭花卻依舊,苞也無一個。”

“……”

遠處的灑水車帶著它的專屬BGM向這邊駛來。

黃焱愣在原地,仔細看了下天氣預報,並沒顯示今天有雨,暗罵剛才那個女人胡說八道,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一氣之下想查查剛才女人的資訊,倒也不是真想做什麼,就是起碼罵回去解一解心裡的不爽。

但檢視剛才接的專車的單,個人資訊全部匿名,甚至連通話記錄都消失不見,明明沒有刪掉。

想起從後視鏡看到那雙輕凌凌的眼睛似乎幽深的看不到底,心裡升起陣陣寒意,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

隨著灑水車聲音樂的遠去,因為想的太過專注,一時不察,黃焱又經歷了一好一壞兩個訊息。

壞訊息是,或許黃焱站在死角位置,灑水車司機並未注意,於是又被澆了個一頭一臉,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