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安忍住心痛,說道:“不是,是五十萬一個。不過最多賣你兩個。畢竟這個也很珍貴的。”

張鵬像是一個被卡住嗓子的尖叫雞,用腹語激動地說:“顧大師,這也太便宜了吧。您真是個好人。不過除了這種可以多次使用的法器,您還有其他能售賣的類似功能的符篆什麼的麼?”

被髮了好人卡的顧以安聽說對方還要買自己繪製的符篆,心裡不禁撥起了小算盤,積少成多,也很好。

畢竟自己一個月之前還在為幾千塊房租而發愁,現在竟然連幾十萬都嫌少,真是著像了,果然財富和權利最腐蝕人心。

於是難得實在地說:“我繪製的平安符和法器的功效差不多,只不過用黃紙繪製的平安符不能沾水,不然會失去大部分功效。

而且這種平安符完全避過致命危機的可能性很低,只能撿回一條命,不過可能會受些傷,至於受傷程度就看人品了...”

怕失去這個大客戶,顧以安又描補了一句:“不過平安符勝在價效比高,只要2000一枚。”

陳明和張鵬眼睛都亮了,陳明艱難地給張鵬比畫著手勢,張鵬表示明白。

“我們隊長說希望給每個隊員都能配上十張平安符,除去我倆,我們救援隊還有28個隊員,這樣,您看我們再定購300張平安符怎麼樣?”

顧以安在張鵬報出數量的時候,腦海中就自動換算成了金額,總計60萬,真不少了。

不過顧以安自認是個目光長遠的人,考慮到不能做一錘子買賣,羊毛不能一次薅光,得走可持續發展路線。

想明白的顧以安一臉的高潔,一副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樣子,淡然的說:“所有的符紙畫成的平安符效用都不是永久的,隨著時間的流逝,硃砂捕捉並封印在符紙上的靈氣會慢慢變少,完全消失以後,這個符篆就沒有用了。所以建議你們不用一個人配十張,一人兩張就夠了。”

張鵬看到一心為他們考慮的顧以安,內心十分感動,“顧大師,請問怎麼才能知道符篆是否還有效?”

顧以安也沒拿喬,直接說:“如果符篆有燃燒的痕跡,就說明替你擋災了。

如果上面的硃砂顏色變淡得接近於無,那說明符篆失效了。

不過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畫的符篆如果沒有什麼外力影響的話,一枚儲存完好的符篆在一年以內都不會失效。”

也是因為這個世界靈氣不純,顧以安才覺著她繪製的符篆一年的有效期感覺有點短,要知道,在玄術盛行的時代,顧以安所繪製的靈符最長時間的五年都不會失效。

顧以安更不知道,現在這個世界的玄術師,即使比較厲害的例如相思觀長老的水平,符篆的有效性最多隻能保持三個月。

而在一邊認真從頭聽到尾的陳明,則是內心激動起來,和張鵬打著外人看不懂的手勢。

張鵬不好意思地摸著頭:“顧大師,一年對我們來說已經非常久了,不瞞您說,我們黑鷹搜救隊和一般的搜救隊不同,屬於特高危行業,各種危險的請款都可能遇到,所以總是大傷小傷不斷。

如果能避免或者是減輕傷害,那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而且關鍵是我們不是很方便太頻繁地聯絡外界,除非是出的任務不涉及保密的時候,就算一年一次交易頻率我們也得儘量爭取。所以我們還是按照人手十張的標準配備吧。”

顧以安聞言也沒有再勸,畢竟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既然對方執意堅持,那自己為什麼要放過賺錢的機會?

顧.窮人.以安覺著自己是吃飽了撐的才會共情資本家。

陳.資本家.明、張.資本家.鵬:這身份的轉變來得猝不及防。

4人就在這麼走兩步被罡風逼得退一步的情景下,扛著巨大的阻力,走出了罡風最密集的地方。

顧以安囑咐張鵬就留在這裡,一步也不要動。顧以安帶著陳明和豆豆爸繼續向前走。

引路的紙鶴時不時地會停下來,等一下顧以安三人。像是有靈智一般,讓人嘖嘖稱奇。

之前陳明和張鵬的對話,豆豆爸都有聽到,他知道,顧以安是個有真本事的人,對於能夠將女兒毫髮無傷的帶回去,又增加了一分信心。

從幾人的對話裡他也瞭解到,顧以安送給女兒的符篆真正的價值遠遠超過了6000,而且符篆竟然在關鍵時刻變成了孩子唯一的救命稻草這件事情,豆豆爸內心也是十分感激,他知道,如果沒有顧以安陰差陽錯送的符篆,恐怕他已經和豆豆天人永隔了,他們的家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