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問看到長老的眼神內心也在大呼冤枉,明明昨天下午幾人一起撲了個空,今天長老得到報信以後只帶了空明一個人就急匆匆的往這趕。

那哪行啊,他空問怎麼能錯過這出懲惡揚善的好戲...不是,說錯了,他空問怎麼能放任長老這麼大年紀的人還有自己師弟這個傻白甜獨自去討公道呢。萬一被欺負了怎麼辦。

當然,空問自覺忽略了空明曾經說過的他是從一個小姑娘手裡買來的符篆。

只是沒想到空問剛得到訊息想去追空問他們時,小童這個鬼靈精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訊息,也要去湊熱鬧。

別看小童年紀小,可是這腿腳可靈活得很,二人你追我趕,都想當前排觀眾。

好不容易看到師弟他們的影子了,小童一激動,眼見就要咕嚕咕嚕滾下去。

空問連忙想抓住他,可是因為二人速度太快,再加上從半山腰上相思觀的路修建的並不怎麼寬闊,無法並排通行。

所以空問就抓著小童的領子,兩個人一時間收不住步伐,直直地撞上了前面的空明,然後就像滾雪球似的把長老也滾了進來。

都知道,雪球只要被打出去,就會落個散開的下場。

空問正慶幸眾人都沒受傷的時候,就被自家長老給瞪了一眼,彷彿自己那一週的掃廁所的懲罰要加倍了。

嗯,挺好。

剩餘假期估計就得在掃廁所中度過了,哎,悲傷總是這麼的無縫銜接。

空問忍不住幽怨的看向小童:哎,都是為了你啊。

小童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那咱倆就一筆勾銷了,之前你說我像媒婆的事兒我就原諒你了。

空問:……謝謝啊。

“小姑娘,這個符篆是你賣給空明的?”長老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激動,儘量柔和的說。

空明、空問和小童哪見過這樣的長老啊,常年一生氣就像個燒熱的水壺的長老這麼溫柔,更嚇人了好麼,三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空問暗想:長老一定在先禮後兵,一定是!

顧以安費了點勁才從長老手裡拽出那枚符篆,一入手就確定出自是自己畫的。

空問疑惑的看向空明和小童,企圖用眼神交流:長老怎麼像是捨不得把平安符給對方看呢?肯定是怕對方毀滅證據,不愧是長老,想的就是比我們全面。

小童:???看我幹嘛

空明:還好長老沒不分青紅皂白就興師問罪,這顧小姐肯定不是騙子啊,就是不知道長老這麼激動做什麼。

三個人這次毫無默契,彼此之間都沒get到對方的意思,只能把目光轉回了顧以安和長老二人。

“是我賣給這位空明道長的。”顧以安說著又眼帶疑惑的將目光投向空明,“我這所有產品都是一經售出概不退換的。”

空明不好意思的答道:“你誤會了,我沒有要退換的意思。”

顧以安更疑惑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這幾個把自己攤位圍得水洩不通的情況:“那你們這是?”

空明也不知是為何,只能將目光投向在一旁暗自激動的長老,只見長老理了理道袍,向前一步,正準備張嘴。

空問受不了自己面皮薄的師弟和不在狀況的長老,決定身先士卒。

一步站到眾道士的前面,大義凜然地說:“我們確實沒有退換的意思,因為你畫的根本就不是符篆,你連平安符的符紋都畫不對,還敢來吃這碗飯。

如果你現在迷途知返,承認你賣的符篆不值兩千,並且退回所有受害人的錢款,並且答應以後不再騙人,我們就幫助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顧以安:到底哪兒來的二愣子,這麼中二的道士估計也是世所罕見。

“徐寶然?你做什麼妖呢。我畫的就是平安符,你不要不識貨,我這假一賠十...”

“再賠十張假的麼?我們是不會陷入你的語言陷阱的。還有,你怎麼知道我的俗家名字?小道空問,穿上道袍就不問俗事了,莫要套交情。”空問氣呼呼的說。

顧以安:“???”不是,他有病吧。自己這麼沒存在感?也是一起錄了綜藝的人了。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今天無語的次數快趕上一輩子多了。

“我說你這個小道士怎麼空口白牙誣賴人呢?我可以作證,小顧的符篆真的有用。

昨晚我把小顧送的好運符給了我妹妹,結果今天一早就接到電話說我妹妹找到合適的腎源了,要知道我們一家人已經等了一年了,遲遲沒有合適的配型。

我以前總覺著這些都是迷信,但這件事情以後顧大師就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因為接到醫院電話而來晚了的攝影師圍觀了全程,忍不住出口說道。

眾人看他說到激動處還抹了把眼淚,更增加了事情的真實性。

“顧大師,我小妹的手術安排在了下個周,您能再賣我一張好運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