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那張滿是溝壑的臉上充滿算計,她附在柳惜若耳邊,給她出謀劃策:

“隱衛咱們插不上手,但護院可以,王妃可借這些隱衛護主不力的由頭,跟付風說您想為後殿多招幾個護院,屆時,奴婢再去給老爺通個氣兒,把咱們自己的人安排進王府……”

柳惜若聽完,勾起一抹冷笑:“到時,看我怎麼收拾那個小雜種!”

他以為躲回王府,有付風那個老東西護著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哼,做夢!

既然在外面劫殺不了,那就在府裡……

“啊啾!”景鈺剛跨出湯池房房門就打了一個噴嚏。

老管家風叔正好路過,上前語重心長的道:

“雖說近日天氣炎熱,小王爺也莫要太過貪涼了。”

他聽下人說,衛峰下午去冰窖搬了好些冰塊出來,如此貪涼,身體怎能受得住?

景鈺一臉疑惑的看著老管家,不明白他因何要說他貪涼,不過他也沒在此問題上過多的糾結,因為他知道老管家是在關心他。

“這麼晚了,風叔還沒休息?”

風叔看了一眼北邊的殿宇,回頭問道:

“聽說小王爺下午在路經後花園時,遇到了一位行為冒犯的女子?”

景鈺一臉淡漠:

“怎麼,人還活著?”

風叔……得虧是踢進了枝葉茂盛的花叢裡!

“聽說左腿和左手骨折,需靜養一些時日。”

“那還真是可惜!”居然沒摔死。

景鈺轉身,往自己的寢殿走去。

“天色不早了,風叔早些回去休息吧。”

本還想說些什麼的風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半晌,也轉身出了東殿。

翌日清晨,莊院門口

胖虎扶著肩上的兩隻腳,抬頭問道:

“南溪,你好了沒?”

“快了快了,馬上就好了。”

南溪一手拿著硯臺,一手拿著毛筆的站在胖虎的肩膀上忙活著。

“好了。”

終於,她忙完了,從胖虎的肩膀上跳了下來。然後用毛筆指著莊院門的上方,一臉得意的問胖虎:

“怎麼樣?我寫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