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還有,你把整個南府的格局都畫進去,是想幫助賊人進府偷東西嗎?”

“我不是……”

南溪繼續咄咄逼人:“不是什麼?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想否認?”

鍾離玦連忙解釋:

“我不是要否認,我只是想說,南姑娘你可能沒有仔細看,這畫本里的宅院佈局其實並不是畫的南府,而是畫的我鄴城的家。”

南溪……乾咳一聲:

“就算裡面的宅院你不是畫的南府,但你確確實實是把我畫進去了沒錯吧?”

鍾離玦有些靦腆的低著頭:

“小生受南姑娘太多恩惠,實在無以為報,便想用畫來宣揚姑娘的美德,所以才……”

南溪抬頭望了一眼灰濛濛的天色,這天看著就快要下雨。

“總之,你以後換別人畫,別再畫關於我的事!”

鍾離玦不解問道:

“為何不能畫姑娘?姑娘在藥鋪每月設義診,如此善舉就應該宣揚啊!”

自那日後,鍾離玦當真就留了下來,且還毛遂自薦的當了南府的管家,開始管理起府中的大小事宜。

而南溪則是每日辰時去藥鋪,酉時歸。

直到這日,青鳶拿著一本黃皮封書籍,風風火火的從門外進來。

“姑娘,你快看看這個。”

南溪把開好的藥方交給病人,並讓他去藥臺那裡抓藥後,才扭頭看向青鳶:

“怎麼了?”

青鳶趕忙把手裡的書籍遞給她。

“您看看這個畫本……”

南溪疑惑的拿過畫本,翻開第一頁——

這是……

又快速的翻了幾頁後,南溪抬頭看向青鳶:

“這畫本你是在哪兒得來的?”

青鳶此時,頗為激動:

“這是文淵書閣最新出的一期畫本,姑娘,你說這畫本里畫的女主人公是不是以你為原型的啊?

——收留落魄書生,開醫館義診,這不就是妥妥的姑娘你嗎?”

看著畫本上的作者署名,南溪捏了捏眉心,拿著畫本起身。

“你且在這裡守著,我先出去一趟。”

“是。”

南府,鍾離玦正把府裡為數不多的十來個僕人召集在院中分配工作,就見南溪腳下生風的從走廊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