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鈺沒再多言,只是把目光移向了虛無子剛才離開的方向。

憑著三小隻這些時日相處的默契,南溪一秒就看懂。

她扭頭看向徐火,提醒道:

“徐大哥何必捨近求遠,我家師父除了治病救人,功夫也是同樣厲害的。”

其實虛無子功夫厲不厲害,南溪並不知道,畢竟她都沒看到過他老人家出手,但景鈺與他同處一個屋簷下這麼久,肯定知道,所以,信景鈺沒錯。

徐火面上終於露出了喜色。

“我這便去請教村長。”

同兩小隻抱拳告辭後,徐火便大步走出打石場,追虛無子而去。

等徐火走遠,南溪歪著腦袋打量起景鈺。

“你之所以先說出前面那兩個損招,就是為了讓徐大哥能夠輕易接受最後這個法子吧?”

不然,以徐火那鋼鐵直拗的性子,定然是不會去找師父幫忙的,只因他怕給師父添麻煩。現如今,有了前面兩個法子作比較,他便會覺得只有找師父幫忙才是最穩妥不過的。

“你想多了,我是認真的在給他建議。”

口嫌體直的景鈺拉過她的小手,兩人一起往回走。自他的潔癖好了之後,便總是忍不住想去拉南溪的小手——嫩嫩的,軟軟的,暖暖的,握著甚是舒服。

*

春末夏初,地裡的農活不再那麼忙碌,偶爾經過某家小院時,還可以看到三兩個婦人圍在一起嘮家常。

這日清晨,陳家阿婆的小院裡,陳家阿婆,牙嬸和姜家媳婦坐在堂屋屋簷下,手上做著女紅,嘴裡嘮著嗑。

陳家阿婆眯著老花眼,邊縫著衣裳上的補丁邊說道:

“昨日,我見著住村長家的徐小子又去劉能家了。”

姜家媳婦拿著個繡棚在刺繡,聞言,頭也沒抬的道:

“又去討打了?”

這幾日,幾乎每一日徐火都會去找劉能比試,即使前日被劉能揍得鼻青臉腫,次日,那小子仍是會雷打不動的出現在劉能的面前,再次捱揍。

牙嬸坐在一邊納著鞋底:

“這次那小子又堅持了多久?”

陳家阿婆低下頭,用牙齒咬斷了棉線。

“比前日多堅持半刻鐘,我估摸著,再有兩日,便可以看到兩人的第二次比試了。”

“這麼快?”姜家媳婦終於抬起頭。

阿婆把縫補好的衣裳疊好,不急不緩的開口:

“村長封了徐小子一半的功力,並讓他每日上門去捱揍,一是為了使他提升抗擊力,二也是為了讓他能摸透劉能的武功路數,好尋其破綻。”

牙嬸停了手上的活計,笑著問陳家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