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喝得有點上頭,斷斷續續地講述了很多赫南德的事蹟。

賀譽一言不發,點了支菸靜靜地聽著。

餘高揚來到餐廳時,就看到江蔚眉飛色舞地講述著什麼。

江蔚說到高興處,正好打了個酒嗝。

餘高揚適時走上前,將手裡的資料遞給賀譽,“這是今天籌備會的倡議,納新建議暫時還沒拍板。聽柳會長的意思,他準備召集您和其他幾位副會長一起研討後再公佈。”

賀譽接過檔案,咬著菸嘴聲音模糊地問:“研討時間定了嗎?”

“還沒,估計就這幾天。”

兩人說話期間,江蔚沒打擾,就這麼安靜地坐著。

本就漂亮幹練的女人,慢慢沉靜下來,便多了些溫柔小意的味道。

離開酒莊,已過八點。

臨上車,會長的秘書匆匆走來,在賀譽耳邊低語了幾句。

賀譽轉頭對餘高揚撂下一句吩咐,“你先送她回去。”

隨即和會長秘書返回了酒莊。

江蔚貼著門邊,望著賀譽遠走的背影,眼皮越來越沉。

回程路上,餘高揚和司機閒聊,偶爾關注下後座的江蔚。

她好像睡著了,雖說喝了不少,但酒品還不錯,不吵也不鬧。

紅燈,車停。

餘高揚舒展肩膀,突然想到了什麼,叮囑司機道:“對了,週六你別忘去機場,航班資訊我發給你了。”

“放心,沒忘。”司機一副老熟人的口吻說道:“是紀小姐回來了吧?上次好像還是半年前,一晃都過去好幾個月了。”

到了老城小區,江蔚正好醒了。

餘高揚見小區裡面光線不好,本想送她進去。

江蔚笑著婉拒,轉身走進了夜色中。

她沒醉。

只是走路有點打晃。

沁涼的夜晚讓混沌的大腦清明瞭幾分。

江蔚不禁思索,那位紀小姐,好像跟賀譽身邊的人都很熟悉。

從他們的態度來看,顯然不是沈知嫣能比擬的。

江蔚壓下心頭那股無端而起的失落,進了家門,給江代蘭回了個電話。

江代蘭的性子偏柔,說話聲調很像江南女子的吳儂軟語。

江蔚問她:“媽,他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