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雅智站在座椅前面,指揮著劇組場上的攝影位置,燈光的亮度,讓助理導演開始把畫好妝的群演領到每個人固定的位置上。

現場導演也非常認真的確認拍攝現場的模型飛機,仔細的對比著內部的東西和昨天擺放的是否一樣,群演所在的座位是否正確,劇組中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井上雅智很喜歡這樣的劇組,這種人多的感覺,不像他前一段時間為了還債去拍攝的小電影,都是兩個人、三個人、四個人、很少有超過十人的時候,而且現場的攝像師和燈光師也是少的可憐,甚至有的時候沒有燈光師,只是攝像頭上安裝一個燈就搞定了,場景更不能和現在的劇組相比,只有簡單的一張床或者只有一個墊子,裡面的劇情更是單一的讓人無法忍受,裡面男女主角的表演也無法有太多的要求,這種電影主打的就是一個真情實感,他那個時候每天面對這樣的劇組都沒有什麼發揮的空間,那真是職業人生的至暗時刻。

他只是喜歡看這樣的電影,不喜歡拍這樣的電影。

不過他現在這幾天重新回到了以前在劇組的感覺,身邊都是一群真正的劇組人員,有劇情的劇本,精緻的場景,這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導演,真理子小姐來了。”正在井上雅智有些陶醉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助理導演的聲音。

“還是按照素妍製片的安排,把她放在角落裡就行了,素妍製片是讓她來體驗的,做背景板就好了。”井上雅智收回心神後,向著導演椅坐了下去,補充道:“不要得罪真理子小姐,她有什麼需求,只要不影響拍攝,就都儘量滿足。”

“好的。”助理導演也只是來通報一下真理子小姐到這邊的情況,最近拍攝期間真理子小姐也沒有過任何要求,來到劇組後總會很聽話的坐在安排好的位置上,當場景的背景板。

很快現場的一切都準備好了,準備開始今天的拍攝。

“第六十八場,一鏡一次。”鏡頭前場工拿著寫好的板子,隨著他報出拍攝的場次,現場的視線也都集中到了演員身上。

“不允許返航,必須要去夏威夷。”扮演假裝劫匪的社畜乘客,臉上情緒激動,一把道具刀架在假裝乘務員的真劫匪脖子上。

“請你不要激動。”另外一位真劫匪的乘務員,面對突如其來的情況,愣神了一秒後,趕緊安撫這位可能是同行的乘客。

藤原真理子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迅速的從角落站了起來,慢慢的向著拿刀的乘客的視野盲區走了過去。

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劫匪綁票人質,藤原真理子這悄無聲息的靠近,可能真的會打劫匪一個意想不到。

不過,這是拍攝現場,每個鏡頭外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在盯著表演的人員,藤原真理子的走動,無疑是黑暗中的一束光,明亮的讓人難以忽視。

“咔,你他……嗯,真理子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井上雅智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鏡頭前的演員表演時,看到有人破壞拍攝的現場,正要火冒三丈的罵人時,看到了是鏡頭中唯一不敢罵的人,瞬間改變了語氣。

“啊嘞……”藤原真理子正在悄咪咪靠近的途中,突然聽到一聲怒吼,伴隨著她的名字,在她還沒有想明白麵對劫匪時為什麼有人喊她的名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真理子小姐,真理子小姐,您這邊有什麼事情嗎?”助理導演看到愣住的真理子,連忙跑到她的身邊。

像藤原真理子這個級別的存在,不要說影響拍攝,就是打他一頓,他也要賠著笑臉問對方的手疼不疼。

他能當上助理導演除了有一定的專業以外,還有就是他的眼力勁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