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根本就不是蘇棠能決定的。

她知道,自己要是敢說斷,就再也出不去這間房了。

“我不斷的,少爺。”蘇棠脫了他的褲子,露出膝蓋處的一道猙獰長疤,哪怕看了很多次,心臟還是揪心的疼。

她擰著毛巾放上去。

半跪在床邊,目光落在封淵的臉上,她拿著紙巾要去擦他臉上的汗珠。

“別碰我。”封淵沉著臉盯著她道:“為什麼不過來。”

蘇棠垂眸,攥緊手中的紙巾:“您要訂婚了。”

“你是什麼身份。”

“您的傭人。”

“我訂婚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安嫿小姐是安家的掌中寶,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蘇棠解釋道:“如果她知道我和您的事,會生氣的。”

“這麼說,糖糖還是為我著想。”封淵嗤了一聲,上挑的唇角中還能看出幾分嘲弄:“我該謝謝你為我考慮。”

蘇棠:“應該的。”

封淵:“……”

他有時候就搞不明白究竟是他折磨蘇棠,還是蘇棠折磨他。

封淵扯掉敷在自己膝蓋處的小毛巾,起身下床:“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收拾乾淨再來見我。”

他拿著浴巾就要去洗澡,看到蘇棠只套著他的襯衣就要出門,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你就這麼出去?”

襯衫穿著蘇棠身上有些大,但她身子都是溼的,貼在面板上幾乎一覽無餘,兩條白皙修長的腿也沒有任何遮掩。

現在客廳還多了一個醫生,她就打算這麼出去。

蘇棠看了一眼自己,臉色瞬間爆紅,喏喏道:“我忘記了。”

她忘了現在封淵今時不同往日了。

以前這裡,只有白天有別的傭人,就是祖宅應付敷衍的,晚上就只有封淵和蘇棠。

“進去。”封淵冷著臉,把浴室的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