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和他說不想用他的錢。

呵。

封淵將菸頭按在玻璃上碾滅,隨手彈進菸灰缸裡,眼神微眯:“你的衣服,包括你現在租的房子,那樣不是我的錢?”

“這是我應得的。”在封家做了那麼久傭人,難道她連工資都不能有麼。

封淵挑眉:“給你發工資的是祖宅,可你偏要跟我來X市。”

他捏住蘇棠的下巴,低聲道:“你這是曠工辭職,是我養著你,你什麼都沒有。”

蘇棠眼中劃過一抹淒涼:“您說的對,少爺。”

她沒有底氣開口訴說她這些年的苦勞,畢竟封淵的痛苦是因她而起。

這是贖罪,不是工作。

“跟我回去。”封淵說:“我既往不咎。”

他又給了蘇棠一次機會。

“不可以。”蘇棠斬釘截鐵。

說話之際,封淵的手機鈴聲響起,蘇棠無意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安嫿。

封淵的未婚妻。

她自覺的收拾好自己,準備下車迴避。

卻被封淵抓著手腕不讓她走。

“一會兒有個宴會,你陪我去吧。”安嫿就連聲音都帶著不可一世的高貴:“我要做全場最美的女人。”

封淵道:“下次這種事發資訊就行。”

安嫿笑了一聲:“你應該慶幸我能親自邀請你。”

蘇棠聽著安嫿的聲音,只覺得她自信極了,她羨慕這種姿態。

簡短的幾句話後,封淵就把電話結束通話。

“所以您又打算把我安置在哪裡?”蘇棠眼眶紅了一圈:“少爺,我們這麼做不對。”

她親手燒燬了了封淵精心準備的禮物,現在又委屈的問他要把她安置在哪裡。

“比你現在住的地方好。”

封淵覺得他對蘇棠,已經付出了足夠多的耐心,他沒有因為她私自出逃懲罰她,也沒有因為沒來找她懲罰她。

甚至,只要她乖乖回去,他可以既往不咎。

哪怕是這樣,蘇棠也不肯。

“少爺,安小姐還在等您。”蘇棠提醒他:“您不要忘記。”

“我和她的事,你不用擔心。”封淵道:“老地方,我要見到你。”

蘇棠攥著手裡的那張名片下了車。

她不會去的。

蘇棠想向封淵證明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的很好。

——

她之前找了一個服務員的工作,下午六點到凌晨四點的班。

“小美女,你多大?”

男人喝了些酒,看蘇棠一個女生瘦瘦弱弱好欺負,色眯眯的盯著蘇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