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安得慰哼了一聲,道:“狗仗人勢。”

“一個玩世不恭的鳥少爺,還讓我來給他找殺手。”嘴上說著還是從兜裡拿出手機。

“找誰好呢?冬月獵團那幾個娘皮子已經和我翻臉了。”安得慰說完又長嘆一口氣,丟下手機腰一直躺在椅子上,道:“聽說這個公子哥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要是能給她找兩個***僕兼保鏢,就更容易接近了。”

安得慰說到這裡,本來就小的眼睛眯成一道縫,道:“又想起那個招人愛的小妞了,都是她害我和那幾個娘皮翻臉,她那個噁心的男人還沒滾麼?”說著他站起身子,大搖大擺的走出房間。

不少護士看到他都露出一副厭惡的神色,而安得慰卻恍若不知,自顧自鎖好雜亂的房間。

一個臉上有疤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手拿著一束玫瑰花靜靜的看著身前這個安詳熟睡的女子。

“陳歷,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

女子慢慢坐起,這個被叫陳歷的男子連忙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女子甩了甩背後橘色的長髮,她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臉上有些憔悴。

女子伸手摸了摸男子的臉頰,道:“瞧你現在的樣子,要是沒人照顧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歷伸手輕輕握住放在他臉頰上的手,道:“你不要灰心,這個世上一定有可以治好你的藥。”

女子輕笑一聲,抽回放在陳歷臉頰的手,道:“陳歷,我配不上你。”

“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

女子似是想起什麼,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從枕頭下拿出一封信,道:“你呀,要是不改改你那些臭毛病,我就真見不到那個可以替我照顧你下半生的人了。”

“青碗,有你我就足夠了。”

“可我不能成為你這一生的唯一。”青碗柔情的看著陳歷說道。

“如果...”青碗笑了笑把手中的信封伸到陳歷面前,道:“我不能撐到那一天,幫我把這封信給她。”

陳歷看著眼前的信封並沒有伸手去接。

“不許偷看。”青碗說道。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安得慰挺著圓滾滾的肚子走了進來,道:“病人需要休息了。”

陳歷點了點頭,接過信封摸了摸青碗的額頭,道:“你好好休息。”

陳歷剛要出門,卻被擦肩而過的安得慰突然拉著手腕,只聽安得慰道:“醫藥費什麼時候還?”

陳歷眼眸抖了抖,道:“很快。”

安得慰忽然想到什麼,他眉毛舒展開來,這個男人實力深不可測,而且和自己沒什麼關係,想想便對著陳歷笑道:“我這裡有個活,如果你能辦好得到那位大人的賞識,那我就當交你個朋友,醫療費什麼的更不用提了。”

“什麼?”

談完後陳歷便寸寸離開醫院,安得慰看著嘴角不禁掛起一抹笑意。

“你說過只要我配合你,就不會為難他的。”

安得慰鼻孔噴出一口氣,不屑道:“騷娘皮,咱兩也有五年的交情了,你是什麼貨色我還不知道?難道你真對那小子動了心?”

“我也警告你,我手上的證據足以讓你死一千次,別再揪著我不放了。”

“那又如何?和你的黑馬王子白頭到老?”安得慰說著開始脫掉上衣,道:“你玩過的男人可比我玩過的女人多,你要是早點順從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摸樣。好了,又是我們獨處的時間了,來吧,寶貝!”

“莫朔鵬是嗎,對不起了。”陳歷臉上沒什麼變化,只是抬頭看了看天色便邁開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