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肢體殘疾的痛苦又迴歸了。我在野外艱難地生存,等到情況稍微緩和之後,想要回到木葉的營地,卻發現原本的地方空無一人。”

“這邊的戰場結束了,他們撤退了。”

“我打算朝木葉的方向一點點移動,但是卻不知為何錯誤判斷了方向。”

“我一直前進,很久之後才發現木葉忍者的蹤跡。我以為希望來了。”

帶土的臉上突然顯露出痛苦的神色。

“直到我看到卡卡西的雷切穿透了琳的胸口,我才明白原來我等待的是絕望。”

“那是因為霧隱的陰謀。”猿飛日斬解釋了一句。

“……我知道,”帶土捏緊了拳頭,“水門老師之前告訴我了。”

“但是……琳的死讓當時的我徹底絕望,我不禁思考,為什麼我要拖著重傷的身軀走這麼遠的路,冒這麼多險,難道只是為了看見這個世界有多麼絕望嗎?”

帶土的聲音很低,也很輕。

雖然只是寥寥幾句話,但是卻勾勒出了一幅徹底絕望的圖景。

作為忍者,自然知道半邊身體殘疾後,在戰場的野外生活到底有多麼辛苦。哪怕帶土沒有說,但一定曾經遇到過各種型別的絕境。

偶遇其他勢力的忍者,偶遇大型的野獸,觸發遺留的陷阱……

面對這些,帶土咬牙撐下來了。支撐他信念和想法的,不就是為了再一次和同伴一起,回到以前的日子嗎?

“……”見慣了生死的猿飛日斬都有些沉默了。

波風水門的臉上更是顯露出一絲不忍。對於自己學生彼此之間的感情,他的感觸最為深刻。

“於是,我覺醒了全新的眼睛,與全新的力量。”帶土緩緩閉上眼。

等他再度睜開眼時,他右眼已經變為了鐮刀狀的萬花筒寫輪眼。

陰森的查克拉不斷地往外蔓延。

僅僅是一瞥,也能感覺那猩紅的眼瞳之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這股瞳力,甚至讓猿飛日斬都感覺到面板稍微刺痛。

他心中一凜,覺得之前樂觀的想法似乎小覷了帶土,也小覷了萬花筒寫輪眼。

帶土眼中的紋路緩緩旋轉,退回了原先的三勾玉形態,房間內的氣氛才再度變得輕鬆。

“當時的我還不知道它的名字,但是卻如同本能般地使用著它的力量……或者說,被它的力量所操控。”

“在慢慢熟悉自己眼睛的過程中,我知道了它的名字。萬花筒寫輪眼,又是心靈寫照之眼。藉由強大的陰遁查克拉,如同美夢一般,它能將一個人內心中最為渴望的事物轉化為實在。”

帶土用面板蒼白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在萬花筒開眼的過程中,它形成了一種反映所有者心靈渴求的瞳術。我的瞳術讓我具有了全新的軀體,以及在此之上的強大能力。”

“我想,這大概就是我當時最為渴求的事物。”

“只要否定掉那些霧隱的暗部,殺死所有的一切,那麼好似琳就會回來一般。”

“瞳術恢復了我所有的傷勢,用另外一種特殊的細胞替代了我殘缺的肢體。然而代價是,這個瞳術一旦使用,就需要數十年的時間來等待瞳力恢復。”

帶土伸出了右邊的手臂。

“因為這種細胞,我能夠使用木遁的忍術。因此我猜測,這就是千手柱間的細胞。我的瞳術捕捉到了世界上最為強大的細胞,因此以最優解來修復傷勢,增強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