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他遇到高月勾時,還譏諷南人乃是隻會耍心機的匹夫。現在他倒是也看清,打仗不僅僅是靠蠻力才可。

“是該想些其他的法子了。”言灼朗說道。

察爾燦微微一笑:“此事不難。雖然不知為何,大奉竟然只派了這麼一點人馬前來,不少還是江湖武夫。但可見,大奉一時半會也不會再派出什麼大軍前來馳援。而我等只要派人前去把守好煙雲城南方通道,不讓其他援軍前來。那麼便等同於甕中捉鱉。”

“這主意好啊!”乞顏慶一拍手掌,大聲說道。

“不過這只是緩兵之計,如今煙雲城又如何說?”魯扎南征問道。

蠻牙兒一抬手,說道:“灼朗,你有何良策?”

“少主,屬下無能。”言灼朗一抱拳。

“你們呢?”蠻牙兒輕聲問道。

而乞顏慶等人面面相覷,皆不說話。

蠻牙兒冷笑一聲,卻未說話。

不知為何一向無心戰事的蠻牙兒,竟然會開口問眾人。

蠻牙兒這般發問,只是為了讓這些人明白,他們自己的斤兩。

“察爾燦,那你說應該如何?”

適才察爾燦便已經處過對策,現蠻牙兒又問他,察爾燦略微沉吟,說道:“既然大奉守軍有機弩器巧,我等便不可強攻。那麼便要智取。”

“呵呵呵,說的輕巧,如何智取?”魯扎南征心中不服,大聲問道。

可見此人心胸狹隘,而智謀不足。既然蠻牙兒問察爾燦,便是他信任此人,這魯扎南征出言不遜,豈不是在駁蠻牙兒的面子?

察爾燦不以為意,說道:“雖是機弩強勁,也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我等命士卒,上山伐木,製取弓箭。用箭攻城。”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良策。這臨時做出來的箭羽哪堪一用?”此時乞顏慶也面露譏諷說道。

言灼朗一皺眉頭,雖然他明白乞顏慶與魯扎南征,只是不願看到察爾燦出風頭,才這般說的。

但二人所言不假,這臨時伐木,製作的箭羽確實無用。

“哎,你我知是新做的箭羽,可大奉不知,到時候只要飛箭而去,他大奉看見,自然會心中忌憚,這也可給我士卒機會,趁機攻城。”

“可箭羽騙得了一時,卻騙不了一世啊。”言灼朗說道。

察爾燦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但這些箭羽,雖然沒什麼大用。但你我可都是北蠻,只要騎馬進了百丈之內,就算是一根木棍,也能射進城中。”

“那又如何?察爾燦,真不知你到底所言何意?”

“呵呵呵,射進煙雲城便可。不過沒沒射十支新做箭羽,就要射一支舊箭。如此這般,虛實結合,這般便讓他們防不勝防。”

“果然是妙!”言灼朗一拍手道。

“不要覺得麻煩,縱是新箭羽威力不行,可那煙雲城中的人也定會躲避。就算十支之中有一支能夠傷人,也夠了。”察爾燦說道。

“就按察爾燦說的辦吧。”

聽罷察爾燦之言,蠻牙兒淡淡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