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戰況如何?”李道禪問道。

“小子,你竟然關心戰事?”魯尺規這幾日心中甚是鬱悶,北蠻只在百丈外,向煙雲城射箭,去遲遲不強攻煙雲城。

而雖說那些飛箭,只有少數能傷人,可就算如此,也讓煙雲城的守城士卒煩心不已。

而守城最怕久戰,這麼下去,總不是辦法。

而身為主帥的李道禪,卻一個人悠哉地在太守府內喝酒。如何能不讓魯尺規氣惱?

“呵呵呵,魯老頭,別生氣嘛,這都累了一天了,快來喝口酒。”李道禪指著酒壺說道。

魯尺規一聽,這李道禪一點反思之意都沒有,他冷哼一聲:“老夫沒有那麼寬的心。現在只知喝酒,那麼明日便是他人喝你的血了。”

“爺爺,您少說兩句。”凰鳶勸魯尺規。

她不想一天疲乏之後,還要看到李道禪與魯尺規爭吵。

每每李道禪與魯尺規這般,凰鳶勸的都是魯尺規,可魯尺規無心中無奈,就是對自己這個孫女毫無辦法。

李道禪擺擺手,說道:“魯老頭教訓的是,等過些日子,我一定前去守城。”李道禪嘿嘿一笑。

眾人已經見怪不怪。每日回來,魯尺規與李道禪總是要這般吵上兩句。

“亦溫呢?”凰鳶看慕容亦溫不在這裡,她問李道禪。

李道禪說道:“出去了。”

“你沒有問他去了哪裡嗎?”凰鳶問道。

“半愣子辦事,你還不放心啊,不用管他。”李道禪說著,看到門口處一個身影,他說道:“華太守,為何不進來啊?”

門口的華稟真有些慌張,聽到李道禪在叫他,哀嘆一聲,只得走了進來。

“李將軍,呵呵呵……”華稟真站在那裡傻笑不已。

而李道禪看了一眼,便明白華稟真為何如此模樣,他說道:“華太守,今日又沒有徵來糧食,是吧?”

“哦,這……唉……看來李將軍也猜到了。”華稟真看自己也瞞不住,索性說道。

“華太守啊,你說這若是沒了糧食,幾萬士卒可吃什麼?”李道禪雙眼一眯。

“我也曉得糧食何其重要,可這幾日,本官日日前去徵糧,就算士卒要吃糧食,但百姓也不得吃飯吶。他們自然是要顧著自家老小,如何肯將糧食交出來?”華稟真說道。

“聽華太守的意思,看來是小爺我做錯了?”

“不不不,將軍也是為了煙雲城的安危。不過那些刁民不識好歹罷了。”華稟真急忙阿諛奉承道。

可李道禪卻不是那喜歡聽人溜鬚拍馬的人。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難為華太守了,您早些下去歇息去吧。”

原本華稟真以為李道禪定會因此大為惱怒,怪罪於他,沒想到竟然輕描淡寫,便讓他下去歇息。

“怎麼,華太守,難道還得讓小爺請你不成?”

“那下官這就告退。”說著,華稟真急忙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