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子念端起茶杯,看了一眼。素陽問道:“怎麼,戊丞相難道嫌棄本宮的茶?”

“公主說笑了。”戊子念這才吹了吹,喝了一口茶。

香茶入口,唇齒留香,戊子念心中通暢,他說道:“難道公主打算放任此事?”

“本宮已經跟戊丞相說過,不是本宮放任不管,只是此等流言蜚語,本宮實在難以相信。若是戊丞相能拿出真憑實據來。本宮一定會進皇宮之中,面見皇兄,將此事告之。不然就算是本宮,你難道以為,皇兄便不會怪罪?”

素陽所言也極為有理,但戊子念此次前來的如意算盤,可就化為泡影,他心有不甘。

而此時素陽則說道:“戊丞相若真的擔心,何不去找將此事告訴你之人?他既然能得知此事,便定然也有法子,不然,為何會將此事告訴戊丞相?”

戊子念急忙說道:“公主難道不是在說笑?他……”

欲言又止的戊子念轉念一想,素陽說的沒錯。李無二既然知道如此多之事,也一定有法子,怕不是早就走了謀算。不然將此事告訴他又是為何?

“看來,戊丞相是想到了什麼,那麼,本宮就不再多說。”素陽微微一笑。

雖然不知戊子念想到了何事,但素陽也不打算多問。到底是誰將此事告訴戊子唸的,與將此事告訴自己的難道是同一人?

這麼說,看來有人藏在暗處,只是她素陽不知罷了。看來,戊子念怕是認得此人。

“北方戰事如何,公主可知?”戊子念一抬頭,他問素陽此事,可不是一時興起。若是素陽不打算插手,到時候說不得便是太子登基。

而可與太子爭一爭的,也只有李道禪。但素陽對李道禪恨之入骨,戊子念自然是知曉。現如今素陽對於李承宗身份之事絲毫不放在心上,那麼戊子念便要聽聽她素陽對李道禪又是作何想。

素陽一挑眉:“戊丞相,家國之事就更不要來問我一個女子了。北方戰事如何,不是應該由戊丞相這樣的國之棟樑來操心的?”

“話是這樣說,可北蠻南下之事,陛下自上次早朝之後,便再沒有跟大臣們商議過此事,本相不知陛下如何想,又怎敢冒失過問?”

“適才戊丞相還口口聲聲說,心懷天下,怎麼現如今又不敢過問此事了?”素陽笑道。

“公主,原因幾何,怕是您最為明白。但不過本想聽聞,似乎北方戰事告急啊。”戊子念說著,聲音不禁重了幾分,他看著素陽,想從中看出點所以然來。

可素陽面色平淡,將茶杯放在桌子之上。

“這北方戰事,本宮不想管,也不願管。戊丞相可別忘了,本宮答應的乃是不阻礙你們輔佐太子登基,至於其他之事,便不要前來問本宮。”素陽此言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將戊子念肚子中的話全都堵了回去。戊子念將茶杯放在一旁,他準備起身回府。看來此行全無所獲。

“公主好生休息,本相便先告退了。”說罷,戊子念起身。

素陽點點頭,什麼也未曾說。

等到戊子念離開公主府時,素陽皺起眉頭。

“公主,難道是身體不適?”蒹葭問道。

素陽搖搖頭,說道:“看來宮中要出亂子了。”

“宮裡?萬萬不可能。陛下身邊有夜公公守著,還有隱衛在京城之中,墨甲軍雖說有兩千離開京城,可還有一千尚在,何人敢在皇宮胡鬧?”蒹葭說道。

“哼,就算是銅牆鐵壁,也擋不住賊子的野心。”素陽冷聲說道。

“既然如此,公主為何前去宮中,告之陛下,也好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