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是有求於我。”

花匠沒作答。

趙地坤笑了一聲:“行吧,我姑且聽聽。”

“您可知為何素陽公主一定要殺那位公子?”

“不知。不過我就算不用腦子想,也能明白,他可不是一般人。”

“這事不難猜。但有一件事您絕對想不到。”

“何事?”

“那就是我不能說的了。”

“雖然你不說,可你既然稱呼李道禪為公子。既不敢直呼姓名,又不敢告訴我他的身份,這麼看來,他很可能是皇家的人。”

花匠指著趙地坤手中的花:“駙馬爺,這些話可是您說的。不過既然有花,就有想折之人,也有護花之人。我們便是護花的,而素陽公主便是折花的。”

“我現在便折斷了一枝。”

“這裡的花,您隨便折,不過有些花,您最好還是做護花之人。”

趙地坤看著手中的花,隨後抬起頭,對著花匠微微一笑:“多謝。”

“我可什麼都沒說。對了,剩下的事,就是我萬通閣相對您說的。”

“洗耳恭聽。”

“如今戊子念離京,欲圖不軌。而素陽也答應了戊子年一件事。”

“告訴我這些有何用?我現在就是一隻籠中雀。”

“駙馬爺別急。素陽公主且不說,戊子年這條老狗已經快到窮途末路。而不久,駙馬爺一定能夠開始仕途,一展您心中的抱負。”

“就算戊子念死了,又跟我有何干系?”

“您又想套我的話。”花匠心中有些無奈。

趙地坤哈哈一笑,裝作無事:“有嗎?我真的只是隨口一問。”

“有些事我現在不跟您說,等您進入官場以後,自然什麼都知道。”

“我大概也沒得選。”

“不,您有的選。您現在能跟我在這談話,便是自己的選擇。”

“你確定這不是安慰之言?”

花匠蹲下身子:“駙馬爺應該去忙了,今日就說到這吧。”

趙地坤也走得乾脆,手中拿著花回到院子,河洛見到趙地坤,說道:“駙馬,你手中的花好美。”

“不美,又如何送給公主?”

不論趙地坤何時說這些甜言蜜語,總能讓河洛滿心歡喜。她走到趙地坤身前:“駙馬,將花插在我的頭上。”

趙地坤溫柔地將花插在河洛的髮間。

“好看嗎?”

“自然是好看的。”

“你說的是花,還是人?”

趙地坤笑道:“既說人,也說花,更說的是花配美人。”

“呵呵呵。”河洛抿著嘴笑:“我去鏡子前瞧瞧。”

“嗯。”

趙地坤則站在門口,看著滿院子的鮮花,低聲輕輕言:“如今春來萬花醒,我輩怎可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