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經安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了遲維韻的身上,倆人退了出去。

許銘軒依舊坐在床上,往身後的床頭櫃一靠,雙腿交疊著,拖著懶洋洋、不屑的腔調道:“喲,稀客啊。”

許銘軒給自己點了根菸,吞雲吐霧。

蔣胤宇走近,昏黃的燈光模糊了他精緻深邃的輪廓,黑漆漆的瞳孔裡倒映著昏黃的燈光。

他道:“你做的?”

許銘軒彈了彈手裡的煙,吐出嘴裡的煙,煙霧繚繞在許銘軒陰翳的臉孔周圍,他不答反問:“蔣總指的是?”

蔣胤宇桃花眼眼眸一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走近一步。

床頭處的菸灰缸被他拿起,許銘軒繼續彈了彈手裡的煙,戲謔、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啪——

透明的菸灰缸砸中了許銘軒的額角,菸灰缸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破碎了一地的琉璃碎片,折射著橘黃色的燈光。

許銘軒愕然,額角被打破,腥紅的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他抬手摸了摸額角,入眼的是刺眼的紅色。

許銘軒盯著他手指尖上那一抹刺眼的紅,想到了什麼,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

伸手摸向他身下的枕頭,剛有動作肩膀就被按住,蔣胤宇握拳朝打了過去。

手掐上許銘軒的脖子,用力握緊,將他摁在床上。

許銘軒被掐的臉色通紅,他想要掙脫,也想要伸手拿他藏在枕頭下的匕首。

手剛動,冰涼的刀尖就抵在了他的脖頸。

許銘軒的手頓住,掙扎的動作也驟然停下,陰鷙的臉一直盯著蔣胤宇那張臉看,嗤笑:“忍了這麼久,怎麼就不忍了?”

抵在許銘軒脖頸上的刀尖往裡刺了一分,蔣胤宇涼涼道:“那個人,你碰不得,碰了那就給我死!”

許銘軒突然笑了,笑的猖獗,笑的諷刺涼薄:“我倆明爭暗鬥了五年,沒想到這最後你居然會因為一個女人,露出了本性。”

“陸凝雅跟了你這麼久,當初被我睡了,你什麼都沒說,我還以為你是個冷情的人。”

“沒想到啊,兜兜轉轉你居然會栽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上。”

蔣胤宇笑了笑,不置可否道:“那又如何?你最後不也是栽在了女人的手上?”

許銘軒頂了頂後槽牙,想到那天晚上的那個一襲紅裙的女人,諷刺道:“知道我就把她給抓回來,將她綁在床上,將她玩弄在身下……”

話未盡,蔣胤宇抬手,他將刀尖狠狠地刺進許銘軒的肩膀。

紅色的鮮血濺了出來,落在蔣胤宇的眼尾,涼薄又無情。

許銘軒皺眉失聲驚呼,怒極反笑:“我曾經的好對手,你一個人單槍匹馬的闖進來,可有想過我這房子裡藏了多少人,和多少把槍?”

蔣胤宇將刀從他的肩膀裡抽出來,將沾染有血跡的刀,在許銘軒的腿上擦了擦。

冷白色的刀在泛光,再次抬手將刀刺進了許銘軒的大腿,漫不經心道:“這宅子裡,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你覺得就憑你,你還能反殺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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