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想要知道明燈怎麼樣了。

那丫頭之前不是已經清醒了?為什麼又一次昏倒了?

方才雖然只是間隙一瞥,可師承百分百可以肯定那半妖並非是睡著了那麼簡單,氣息安穩而死寂。

師承下了樓,卻見翠兒正巧從屋內出來。

“先生。”翠兒屈身行了一禮,旁的不說,對於師先生一聽到姑娘生了病便立刻隨她回來這一點,還是很感激的。

“那丫頭……是叫明燈?”師承問。

翠兒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先生居然一見面就詢問明燈的事兒。

他果然是對那丫頭有些興趣,又或者……

翠兒下意識的擋在門前。

“回先生,是叫明燈。”

“她怎麼了?”師承問。

翠兒搖搖頭:“翠兒愚笨,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她沒什麼事兒?”師承不明白這孩子為什麼面對著他緊繃著身子,那可不是一般的緊張,更像是防備。

他做過什麼讓她害怕的事情?

師承想不明白。

翠兒以為是說有沒有讓杜七傳染的事兒,便說道:“回先生,只是被姑娘哄得睡著了。”

她見明燈睡得很香,所以動作十分輕柔。

明明昨兒已經睡了一整夜,現在還睡得那麼香,讓人完捨不得叫醒她。

所以,翠兒開始思考她這幾日是不是對明燈有些過於苛刻了,對於一個還在恢復期的孩子來說,哪怕是去店裡隨著自己長見識,也定然是疲憊的。

讓她休息幾天吧。

翠兒這麼想。

她向前走了幾步,問道:“先生,姑娘怎麼樣了。”

師承的視線從翠兒身後的房門上收回來,搖搖頭道:“沒什麼事兒,抓些藥,吃了就好。”

翠兒鬆了一口氣,依然擋在房門前。

面對這樣的姑娘,師承不知為何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壓力,竟然說不出想要進屋去看一看的話語。

他沒辦把翠兒當做一個真正的丫鬟看待,原因並非是翠兒也有七姨照著,而是一個更麻煩的人。

這看起來清秀的丫頭可不是普通丫頭,她可是禪子的有緣人。

師承始終沒有忘記這件事,只不過不願摻和佛門中事,所以一直沒有將目光放在翠兒身上過,如果不是杜七生病,他也不會與這姑娘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