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和尚搖搖頭:“禪子始終是禪子。”

佛印在一天,她就是東土禪宗未來的主人,已經不僅僅是淨土蓮宗一家之事。

“就是說他們也不知拿我怎麼辦。”安寧微笑著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我也和那龍女一般,在法華經上落個名。”

老和尚不語,預設。

“可我偏不如他們的意。”安寧轉過頭,看著那即將凋零的曇花,眨了眨眼。

曇花的時間停止,保持著綻放的姿勢。

“你是向著他們的吧。”安寧忽的對著往生和尚道。

老和尚輕嘆:“我佛慈悲。”

“慈不慈悲,佛印在我,我說了算。”安寧轉了一圈,白裙在空中劃過一道十分柔軟的痕跡。

她以往時候,從未穿過這些漂亮的衣裳。

“吶,大和尚,我好看嗎?”

老和尚抬頭,眸中不解。

“那常姐姐對我還是不錯的。”安寧捏著裙邊,微微踮起腳尖,問道:“你覺得安寧姑娘這個名字好不好聽,我是說……在春風城。”

老和尚眼睛瞪得滾圓,想要說什麼,卻見那白衣姑娘伸出一隻手,掌心金印緩緩旋轉。

“佛印在我。”

她這麼說。

……

……

清雨高樓。

杜七睡著了。

這一日她見到了一塊寫著“先生”的久遠符文。

見到了一朵青蓮。

杜七覺得不該是一朵青蓮,應該是一朵白蓮。

夢裡,她坐在山崖巨石上,懷裡抱著一個毛茸茸的小傢伙,看著那下方對峙的二人。

白衣白劍,險緲似雲。

青衣青劍,心持睡蓮。

他們動了,劍氣什麼的也都不重要,在杜七看來和小孩子打架區別不大。

“你們不要再打了。”杜七說道。

“小姐,你理他們做什麼,讓他們鬧就是了。”有女聲出現在她的身側。

杜七歪頭去看,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