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是長風呼嘯,白龍停在一處,臉色不大好看。

這姑娘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讓他始終覺得自己處在下風,白龍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可對方是師先生的學生,按輩分說不定與他是一輩,不能反抗的情況下,只能跑了。

其實他有很多想要詢問杜七的。

比如她是怎麼三番兩次無視他的禁制的。

比如師先生對白練紅怎麼忽然那般討厭了。

比如杜七和他的兒子是什麼關係,與他的女兒又是什麼關係。

可他一個字也沒說,反倒是杜七一個勁的在問……

難纏。

罷了。

白龍仔細想來,這些也都沒什麼好問的,先生也只是與自己說不要去幹涉杜七,這姑娘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至於說醫館的禁制倒是沒有必要解開,先生問起自己時也好有個交代,畢竟現在這種情況下白景天想要與杜七相見只有杜七主動才行。

“……”

微微沉默,白龍低頭檢查了自己的錦繡腰帶,沒發現有何處不妥。

所以說,方才那七姑娘究竟在看什麼?

……

……

當白景天回來時見到是正趴在桌上逗弄著花瞳的姑娘,他走過去掩上那窗子,遮住些許進屋的寒風。

“先生,我回來了。”

“嗯。”杜七隨手將蜜餞袋交給白景天,:“嚐嚐味道。”

白景天覺得先生可能是在誇讚他今日食物準備的用心,仔細挑選了一塊蜜餞放入口中,感受著那糖霜的味道,說道:“很好吃。”

“說說感想。”杜七仰頭。

“感想……是不是有些過甜了。”白景天道。

“是吧,我也覺得加些酸味會更好。”杜七坐直了身子,拍拍白景天的肩膀表示贊同,下次見到連韻姐就和她這麼說。

至於說她是否真的察覺到甜味過重,那當然是沒有的。

甚至杜七知道白景天會覺得甜是因為他是隻兔子。

但總歸是有了建議。

“先生,我積攢了許多……那個,能不能……”白景天有些難以啟齒,俊俏的臉紅一片。

“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杜七看著他,心道這孩子做了那麼多好吃的,自己要對他好一些才是,便說道:“有什麼問題就問。”

“謝先生。”白景天行禮後,不知從哪兒取出一本書冊,上面是他這些時日研究醫書所留下的疑惑,密密麻麻的寫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