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姨早。”杜七笑著。

“七姨,你沒看見我嗎?”杜十娘揮了揮手。

“看見了,大清早像一隻狸花一樣令人心煩。”七姨抬起枯樹一樣的手臂拍打著杜十孃的臉,問道:“你這妮子,我不是給你門管了?”

杜十娘看著她:“你門在裡面鎖,我拿著鑰匙就能開了?”

“……”

“……”

二人對視了一會,七姨抬手,杜十娘表示是自己的錯。

杜七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似乎杜十孃的道理在七姨面前還要差上許多。

而且……門管是什麼?

杜七腦袋上飄起一個問號。

杜十娘見狀對著杜七說:“七姨說的是鑰匙,該是哪裡的方言,人一老了就容易這樣。”

“嘶……”七姨抽了一口涼氣:“你這死丫頭怎麼說話呢。”

杜十娘對著七姨說道:“該讓我們進去了吧,外面冷。”

“七姑娘,我們走吧。”七姨無視了杜十娘。

“嗯。”杜七率先走進去,看著眼前的四四方方,這院子要比她和十孃的住處還要大,可是一路鋪著青石磚瓦,連一絲綠色都沒有,只在院落的正當中有一株幾人合圍的老槐樹。

青石被槐樹的影充滿。

那院落盡頭唯一、很是氣派的閣樓應該就是七姨的住處。

杜七向著那閣樓走去,身後,杜十娘與七姨說著悄悄話。

“我說七姨你總是叫這妮子七姑娘是不是太客氣了。”

“幹你何事?”

“不是,我聽著彆扭。”

“你把耳朵堵上不行?”

“……”

“我讓那老東西給你治臉為什麼不同意?你不要臉了?”

“十娘可以不要臉。”

“呸,我還不知道你這丫頭,算了,你後悔了再與我說。”

“嗯。”

“早上吃了沒?”

“沒吃。”

“我去準備早食。”

“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