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天很沒有出息的將自己做的點心交給身邊的侍衛,準備晚上拿回去給白玉盤吃。

那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至於真的把辛苦做的東西給丟了吧。

不過……

白景天深吸一口氣。

他不能去給姑娘送吃的,但還能去琴樓。

要知道,他得給杜十娘送去朱儒釋專程遞過來的、盛放著蜜餞的金絲袋和代表南離天家的徽章。

同時還要為不小心攔了杜十孃的財路這件事給她道歉。

他可是有正事的。

這麼一想,白景天就來了底氣,他站起身朝著琴樓的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忽然停下腳步。

今日宴會上的姑娘太多,琴樓的姑娘也很多,他這麼貿然前去……總覺得還是有些心虛。

於是白景天迅速回到馬車上,換上了一身正式的錦衣,整一幅翩翩公子的打扮,最後……他戴上了屬於練紅公子那張標誌性的白狐臉兒面具,喚車伕送他去琴樓。

今日就以自己本來的身份露面吧。

杜七身邊的姑娘對白景天可能不甚客氣,但是對練紅公子拘謹的很。

至少,能表示出來他是去說正事的,不至於被暗中調笑。

嗯。

白景天也不怕自己去找杜七被別人說,要知道在杜十娘和石閒上臺演出的時候,他可是以練紅公子的身份,上前去當眾給杜七行了一禮,而且還叫了一聲先生。

如今,只怕整個城、甚至周邊的國家都知曉杜七姑娘是練紅公子的先生了。

馬車行走在夜路上,周邊熱熱鬧鬧,白景天戴著狐臉面具,無奈的嘆氣。

自己還真是沒出息。

……

隨著杜七雙手蓋在琴絃上,琴聲緩緩落下。

三樓之外,看熱鬧、聽曲子的姑娘們逐漸退下,石嬰也依依不捨的被連人帶輪椅給抬了下去。

杜十娘對著身旁的紅吟嫣然一笑:“結束了。”

紅吟:“……”

她看著杜十娘故意做出來的如釋重負,眼角微微顫著。

十娘啊十娘,你就沒有看到七姑娘那忽然僵硬的表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