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看著遠處扇緊閉的窗戶,朱儒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隨後撐著傘轉身離開。

當門口的侍衛瞧見朱儒釋“完好無損”的走出來後,每個人面上都帶著震驚的眼神。

朱儒釋嘆息。

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非得被白景天打一頓出來才正常?

在春風城的侍衛身前,朱儒釋忽然停下了腳步,他今日不想吃金風樓的雨露酒,因為招待的客人是段千川和白景天。

兩個人都是早春風城生活的人,那比起昂貴的酒水,興許……街頭酒肆裡的酒更合適。

與侍衛門問了路,朱儒釋順著深巷轉身離開,準備去坊間買兩壺提月,黃酒暖身子,若是味道好……回去也可以給長禾嚐嚐鮮。

眼看著朱儒釋離開,侍衛們才面面相覷。

“殿下,與我想的……不太一樣。”

“我本以為能和公子呆這麼久還相安無事的,除了玉姑娘就是杜先生。”

要知道,就連秦淮也不會與白景天相處這麼久。

“……”

此時的沁河醫館裡,某個漆黑的房間內,花瞳再一次推開窗,菱形的瞳孔泛著奇異的花紋,一口銀牙在月光下顯得異常駭人。

“總算是走了。”

花瞳深吸一口氣,身上泛起一股子奇特的香氣。

倘若朱儒釋再在院子裡這樣毫無防備待上一刻鐘,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真的忍不住了,上去咬他一口。

倒不如說,如果她現在有合適的衣裳可以穿,方才她就已經上去給朱儒釋一口了,是姑娘家的矜持讓朱儒釋逃過了一劫。

那般龍氣,說不得能讓自己化龍的機會大上一點點。

花瞳觸碰了一下自己的鹿角。

顯然,她從沒有想過,自己頭上的精緻開叉的絨角不是鹿角,而是龍角這件事。

畢竟,雌鹿是不長角的。

“……提月酒。”

花瞳唸叨著,想起了她呆在杜七手上化作手鐲的那些時日,偶爾會看到杜十娘吃這種酒,面色翻紅,眸子裡的微醺十分的好看。

不知道七姑娘……

喝醉了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一定也很好看。

花瞳暗青色的長髮散落,映著她眸子裡些許的不安於煩躁。

她是真的想念姑娘了。

“……”

花瞳看向白景天的房間。

能夠讓白景天這麼認真做飯的毫無疑問就只有杜七一個人。

他是要去見七姑娘?

跟著他,就能見到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