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看就沒有什麼夜生活。”

“……”

“點心也做好了,我就不賠賢弟等杜七姑娘的召喚了。”朱儒釋睏乏的起身:“這次在你這兒呆了這麼久,回去還不知道怎麼和長禾解釋。”

“你就說你被我打昏了。”白景天起身:“我送送你?”

“不用了,看著你的鯽魚湯,別過了火候。”朱儒釋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轉過身:“賢弟提點了我應該怎麼應對七姑娘,那為兄也有件事提醒賢弟,算是有來有回。”

“我?”白景天不以為意:“我能有什麼要你提醒的。”

朱儒釋目光在白景天腰間南望菩薩的腰牌上一掠而過,旋即眯起了眼睛,說道:“數百家商會聚集在淮沁與春風城,花月樓上的杜十姑娘和石姑娘風頭一時無兩……”

“那是自然。”白景天理所當然的點頭,他現在想起杜十娘和石閒的合奏,依舊是心神澎湃。

“將商會給姑娘們商單攔住,是賢弟的意思?”朱儒釋心想其實他本來也提點了一下本國那些商會不要打擾杜十娘,以免佔了杜十孃的時間,影響了他的計劃,可是沒想到……白景天已經走在了前面,不止南離的商會,所有的商會都被禁止給杜十娘送商單。

就很意外。

不知道的,還以為杜十娘得罪人了呢。

“原來你知道。”白景天搖頭:“知道,還備了找十姑娘開胭脂的口碑,殿下看來從一開始就準備與我對著幹。”

石閒的商單是秦淮在花月樓演出之前就攔下的,因為不想石閒在廟會前分心,影響了石閒和她遊玩的心思。

當時白景天也在場。

他們都知道這次演出之後會有怎麼樣的影響,所以很多吩咐提早都做好了。

至於說杜十娘那邊,的的確確是白景天吩咐下去的。

“賢弟為什麼要這樣做。”朱儒釋不解。

“十姑娘往年就從不接商單,都是推給同店的人。”白景天對於杜十孃的過去也有調查過,從來就沒有接過一次商單,以前甚至因為這件事還得罪了不少的商會,鬧出了一些不愉快。

白景天接著說道:“花月前樓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去找十姑娘,還不得把她煩死,我只是幫姑娘趕蒼蠅。”

免得讓杜十娘想起以往不快的往事。

白景天可是知道的,那些商賈一個個有多麼能說、有多麼難纏。

即便杜十娘拒絕了,他們也一定會死纏爛打,到時候……不僅影響杜十孃的心情,還會影響他先生的心情,所以他當時也沒多想,跟著她姐姐就把杜十孃的名字給添了上去。

真的是隨手一添。

“往年一單不接,不代表現在不想接。”朱儒釋嘆氣:“在店裡的杜十姑娘,與離了店的杜十姑娘,怎麼能同日而語,賢弟還是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

“什麼意思?”白景天忽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你一個外人,哪來的資格幫杜十姑娘驅趕蒼蠅?萬一杜十姑娘改了性子,今年想要接商單了怎麼辦?”朱儒釋無奈的扶額,指著白景天:“你這不是斷她的財路?”

白景天聞言,瞳孔微微顫動。

應該……不會吧,以往從沒有過一單宣傳是杜十娘接了的。

“……”

朱儒釋覺得白景天有時候聰明的很,有時候簡直就是個傻子,做事情完全不夠小心,粗心大意。

杜十娘和杜七這娘倆都是愛財的人。

所謂斷人財路猶如弒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他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