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女相嗎?我覺得賢弟若是扮女相,一定也……嗯。”朱儒釋微微笑著,露出一口白牙。

算是個低配版的淮竹?

“殿下,你想打架,我可以陪你。”白景天抽了抽嘴角。

“玩笑話是為了說正事。”朱儒釋認真了許多,他對著白景天說道:“方才提起醫理,賢弟對於《素問》瞭解頗深。”

素問一系列是最好的醫書,他也收集了許多,可是多是斷篇,他也好、那些名滿天下的御醫也好……皆無法融會貫通。

但是白景天卻很厲害,甚至可以說通曉醫理。

“是先生教的好。”朱儒釋略顯得意的說道。

他平生最得意的就是有杜七這個老師了。

很難想象,杜七最開始來沁河醫館學的是生字古韻。

“杜七姑娘真是很神秘的人。”朱儒釋說著,語氣一頓,他抬起頭,認真的說道:“賢弟覺得,我讓淮竹接近十姑娘,是為了什麼?”

“不是修補與十姑娘的關係,以防李孟陽的報復?”白景天說道。

“這是一方面。”朱儒釋捏住衣角,他藏得深,本不願與人說,但是他對白景天改觀許多,並且對方是尊上的兒子……

就算他不說,白景天只要去翻閱白龍的卷宗,也都能知曉。

“長禾身子很差,雖說吃了丹藥,可還是很難活過兩年。”朱儒釋平靜的說道。

“公主殿下她……”白景天聞言,一愣。

朱儒釋點頭。

正常情況下,長禾公主是活不到嫁給李孟陽的那一天的,所以他滿足了妹妹的願望。

後來李孟陽意外的天賦好,朱儒釋便寄希望於修仙有成的李孟陽,只是……兩年之內,很難有什麼建樹,加上她們現如今的關係這樣尷尬。

他也求過尊上,但是對方並不通醫理,也不好亂用丹藥。

“杜七姑娘精通醫書,倘若她能給長禾看一眼病理……姑娘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朱儒釋認真的說道。

“殿下,你還是沒有說實話。”

白景天想著朱儒釋對於長禾公主的疼愛,知曉他的算計,卻厭惡不起來了。

莫名的,他想起了白玉盤那個孩子。

“賢弟都猜的到,我也不用說的清楚,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朱儒釋嘆氣:“是尊上給我指的路。”

“師先生?”白景天意識到了什麼。

“嗯。”朱儒釋應聲。

“先生以往在春風城開臺,你怎麼不帶殿下來瞧病。”白景天問。

“舍妹妖禍裡傷了心脈,絕非醫術可以治好的。”朱儒釋搖頭:“師先生開臺治病,我去了是取巧,令先生平添惡感。”

白龍不得師承的寵愛,再說他也沒有理由幫朱儒釋……但是杜七卻不一樣,若是能透過杜七接觸到師先生,便有希望治好長禾公主的病。

“殿下與我說,是想做什麼?讓我在先生那裡幫你引薦?”白景天嘆氣:“殿下,我在先生心裡,可沒有你想的這麼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