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姐……肯定不能喝。”杜七說道:“還會嚇到的。”

“就是這樣。”安寧拍拍手:“小月兒也是一樣的,姑娘可明白了?”

“明白了。”杜七點點頭。

她先前還迷糊,但是翠兒和杜十孃的例子一出來,她就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所以我說,翠兒姐才最厲害,她果然是我的有緣人。”安寧勾起嘴角,笑意自眼角開到眉梢。

“只要小玉兒高興就行了。”杜七看了一眼明燈。

目前為止,還活著的,她所認可的丫鬟就只有明燈一個。

白玉盤也好、秋水也好,現在在十樓都沒有名分。

杜七多少能夠感受到白玉盤的不安。

因為,她在十娘心裡也是沒有名分的。

十娘什麼時候能給她一個名分?

杜七垂下眼簾。

仔細想來,白玉盤至少還是有個期望的,而她……完全摸不清楚十孃的想法。

女兒也好、丫鬟也好,她只是想要十娘給她一個名分,卻這麼難。

嗯。

杜七覺得,十娘都已經在努力了。

就好像那歡丫頭和薛姑娘一樣,她……今晚興許可以努力一下,鼓起勇氣去問十娘?

“……”

此時,好好的奉茶環節就這麼差點被繞了過去。

“茶都涼了。”安寧不滿的說道。

“溫了也能喝,沒有涼透呢。”杜七回了神,她不再強求白玉盤,而是說道:“給七姨的奉茶也不能不練,我見過秋水姐給青姨奉茶,你們與我學吧。”

“七姑娘說的有道理。”安寧鬆開白玉盤,隨後無視了白玉盤感激的眼神,說道:“那……小玉兒和明燈練,我和七姑娘來。”

她和杜七是閨蜜,也沒有想過做杜七的侍女,互相奉茶可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裡壓力。

“就這樣吧。”杜七端起瓷杯,擺了一個姿勢,說道:“右手持杯,左手托杯底,雙手奉出才為敬。”

“姑娘還懂這個呢?”安寧學著杜七的姿勢。

“十娘以往教秋水姐,我跟著瞧了兩眼。”杜七說道。

“七、七姑娘。”白玉盤小心翼翼的說道:“公子教我……持杯時手指不能抓杯口,要吃茶的部分奉茶的人都不能用手碰觸到。”

“你家公子講究的還不少。”安寧嗤笑一聲:“如果七姑娘給他奉茶,怕不是手指在茶裡涮一圈,她也能喝。”

“……”白玉盤沒有說話。

安寧姐雖然好,但是對她的公子卻一點也不喜歡。

安寧作為常平憐的人,對於白景天這個“負心漢”能有一丁點的好感就怪了。

杜七無視了安寧的胡話,她微微點頭:“意思是,手往下再放一些……小玉兒,你說的很有用。”

為了不讓十娘生氣,奉茶的動作每一個都是值得研究的。

眼看著杜七高興,白玉盤後退一步,鬆了一口氣。

接著,幾個姑娘就這奉茶的禮儀又討論了許久,直到推敲的完美后,安寧才率先給杜七奉了一杯茶。

杜七接過抿了一口。

雖然茶已經溫了,但試並不耽擱喝。

“嗯……”杜七吃著茶,表情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