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姐還懂茶葉?”明燈驚訝的說道:“那方才怎麼還……”

“說了你閉嘴。”安寧嗔道。

明燈:“……”

“我不懂茶,但是盒子上不是寫了。”安寧伸手一指,只見一旁的茶盒上寫著一些筆鋒分明的墨字。

這些字骨梁分明,大氣開闊,一看就知道寫字的人……是在炫耀自己筆法。

“普…洱……五十年的。”白玉盤說著,驚訝的看著自己面前那些黑漆漆的茶葉:“這些東西,能有五十年,不是比……快有五個我這麼大了。”

“七姨才過的五十大壽。”杜七點頭說道:“這茶的年頭可真的不少。”

“師先生給的茶,年份肯定是照小了寫的,一定不止五十年,他老人家可是仙門中人。”安寧說著,忽然感覺到杜七和明燈的視線齊刷刷的放在她身上。

這一對主僕彷彿再說,。她也是仙門中人一樣。

“?”白玉盤感覺到氣氛的變化,也疑惑的跟著看過來。

安寧有些慌張的看向白玉盤,快速的說道:“這麼好的茶,也就是咱們這些丫頭了,換個人……誰捨得拿給我們糟蹋。”

“這倒也是。”杜七點點頭,她們的茶藝不精,讓她們泡茶,可不就是糟踐東西。

白玉盤抿了抿嘴,她覺得只要七姨喜歡,那就算不得是糟踐東西,七姨就喜歡就比什麼都重要。

就好像……她第一次給公子泡茶的時候,雖然連茶上面的灰塵都忘記洗了,拿著第一泡的髒茶就給公子送了過去。

可公子……還是喝了乾淨。

那時候,白景天不光不覺得難喝,甚至每天都要求她去備茶。

以前她還以為是公子缺人服侍,可沒多久白玉盤就想明白了……公子是感覺到她在沁河醫館“吃白食”的不安了,特意給她安排一個事情做。

白玉盤那時候不懂事,現在想起來,便愈發能夠感覺到白景天的溫柔,該說……公子不愧是七姑娘的學生。

“七姑娘,給七姨的茶要衝泡幾次?頭茶,該是不能喝的吧。”白玉盤問。

“當然不能喝。”杜七想了想,說道:“大多紅茶可以直接喝,烏龍普洱不行,得用醒茶的步驟洗乾淨,像是七姨這麼久年份的普洱,至少得洗兩次吧。”

杜七說著,眨眼的頻率快了許多,她小聲說道:“我以前不懂醒茶的說法,給十娘泡普洱的時候,拿著第一泡就給她喝。”

“然後呢?”安寧好奇的問。

“然後十娘就吐我臉上了。”杜七想起那天的事兒,眼瞼微微一抽……顯然是這是一個不太好的回憶。

“……”安寧心想這像是杜先生能做出來的事情。

杜七說完,瞧著白玉盤略顯不安的樣子,解釋道:“七姨和十孃的性子不一樣,不好喝她也不會吐出來的。”

“不過杜先生就不一樣了。”安寧立刻補充道:“七姨能吃,但是不要忘了,若是咱們不過關,杜先生一定會……”

“姑娘會生氣嗎?”白玉盤慌慌張張的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