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尋本來就是溫柔人。”杜十娘理所當然的說道。

“她是不是溫柔我不知道,不過……你是挺沒良心的,每個人都撩一下,卻又不管了。”七姨沒好氣的捏著杜十孃的臉:“若是在我入城的時候,你這樣的丫頭在店裡活不過兩年。”

“您別嚇我。”杜十娘抱住七姨:“我只喜歡您一個。”

“出息。”七姨被杜十娘逗笑了,滿臉的無奈,只是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你真的喜歡我?”

沒想到,杜十娘聽著七姨的話,忽然就猶豫了,她旋即小心翼翼的看著七姨,說道:“我開玩笑的,您可千萬別和青姨說,不然……她又要收拾我了。”

“你提她做怎麼。”七姨搖搖頭:“你就說……喜不喜歡吧。”

“那一定喜歡啊。”杜十娘立刻說道:“若是我與七姨您生在一個時候,我定是青姨一樣,上趕著追求您,身邊的姑娘我看都不會看一眼,因為她們加起來也比不上七姨你。”

風回正涼。

七姨被杜十娘肉麻的話刺的一激靈,她瞧著杜十孃的眼睛,緩緩說道:“四閒很像是年輕時候的我,可以說是與我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就是活潑了些……也不是活潑,她只在你面前這樣,其他時候安靜的很。”

“您總是提四閒做什麼。”杜十娘扭過頭去。

“許你提青蘿,不許我提四閒?”七姨緩緩說道:“你說的喜歡我,正巧四閒和以前的我一樣……你不得考慮考慮。”

“七姨,紅娘的活不適合您,還是讓阿尋來吧。”杜十娘認真說道。

“她自己的因緣都抓不住。”七姨說道。

“您說年輕時候像四閒,是在騙我吧。”杜十娘說道:“我在淮沁,聽青姨說……您以往性子可安靜了,不像現在這樣,總是罵我。”

“騙你做什麼,她與我真的挺像的。”七姨眨眨眼,又說道:“其實,四閒的性子有些像我娘。”

她孃親自從與師承分開後,從年輕到死……一直都是清冷的模樣。

如果石閒沒有遇到杜十娘,應該也是那樣的性子。

“七姨,您越說越離譜了,四閒也配與您的孃親相提並論?”杜十娘說道。

“我娘就是一個抓藥的,還真不一定比得上那丫頭。”七姨說道:“不過,我說我和四閒像……也不是在騙你。”

“誰知道呢?我又沒見過您年輕時候的樣子。”杜十娘撇嘴。

“嗯……”

七姨想起了自己枕頭下的丹藥,眯著眼睛說道:“你會有機會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