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疼。”明燈委屈的看向白玉盤。說道。

“這……”白玉盤自然心疼自己的妹妹,可仔細去看會發現她眼裡還帶著幾分笑意:“安寧姐弄疼的你,你瞧我做什麼。”

“……”明燈心想月姐也有靠不住的一天,便將目光投放在杜七身上。

只見杜七掀起面紗一角,偷偷的露出半張臉呼吸著,直到明燈看過來,她才咳了一聲,說道:“安寧,按照規矩來說,我也是有資格的。”

明燈見小姐沒有保護她的意思,抿著嘴閉上眼。

“?”安寧抓著明燈的臉,隨後眨眨眼,心想就好像明燈沒有聽明白她在說什麼一樣,她也聽不明白杜七在說什麼,不過有一件事是她知道的。

安寧無奈的瞧著杜七的動作,手指略過明燈的耳後,說道:“知道屋裡悶,七姑娘你若是不想戴面紗就摘了。”

掀開面紗一角呼吸,怎麼說呢……很奇怪,雖然的確就是挺養眼的。

“摘也不能摘……你不用在意我。”杜七眨眼的頻率快了一些,她因為戴著面紗,呼吸折到眼睛處,所以此時眸子不甚舒服。

好在十孃的妝料子很好,花是不會花的。

“我瞧著姑娘可太痛苦了。”安寧說著,看向白玉盤感嘆到:“原來長得太好看也不是好事。”

白玉盤本不想附和,可是一想到如果杜七摘下了面紗,她一定就不敢去看姑娘的臉……便使勁的點點頭。

七姑娘今個這張臉還是遮住的好。

“現在麻煩的是……”杜七手指輕輕點在面紗外,嘆息說道:“這張面紗也受潮了……戴著很不舒服。”

白玉盤聞言一愣,她想起了自己懷裡的那一張杜七用過的面紗,略顯緊張的說道:“七姑娘,我去取新的。”

杜七剛準備點頭,卻見到安寧抓住了白玉盤的手,輕聲說道:“也用不到你,安心做著就是了,自然有人解決的。”

白玉盤沒有明白。

“咱們沒有注意到,嬋兒姐還能沒有注意到?”安寧雙手交叉,看向大門的方向,說道:“你不覺得嬋兒姐出門倒水……倒的時間有些久了?”

白玉盤眸子一顫,便明白安寧的意思了。

可是她對嬋兒並沒有什麼信心,因為姐姐真是很奇怪的人,興許不是那麼貼心。

“七姑娘呢?”安寧問。

“我?”杜七說道:“嬋姐姐心思很細的,不過也怨我,該與姐姐說一聲,讓她準備一張新的面紗的。”

一旁的明燈聞言不免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她的小姐就是這麼好。

想要什麼就說出來,讓侍女去猜自己的心思……那做侍女的也太累了。

安寧盯著杜七看了一會,說道:“姑娘真是貼心。”

“貼心是姐姐們,不是我。”杜七強調道。

安寧還要說什麼,只見門被推開,嬋兒左手拎著一壺茶水,右手拎著一個淺色的布袋,頭上戴著一個斗笠一樣的東西走了進來。

白玉盤眼睛睜大了一些,翹起嘴角,心想果然如安寧姐所說的一樣。

嬋兒才進門,就嚷道:“臭丫頭看什麼呢,還不快過來搭把手。”

白玉盤:“……”

貼心是貼心,但是不夠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