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姐姐,你……”安寧望著嬋兒的忿忿不滿。欲言又止。

能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惡劣和嫉妒……嬋兒真是很了不起的人。

討厭嗎?

她想了想,發覺自己還真的討厭不起來,甚至覺得這般鬧小脾氣還不忘記讓白玉盤過來烤火的嬋兒很可愛。

“我怎麼了?”嬋兒走到白玉盤身邊坐下,抓住了白玉盤僵硬的手臂,轉頭對著安寧說道:“她佔了那麼大的便宜,還不許我嫉妒了?”

“姐姐說的都對。”安寧無奈的說道。

“佔……便宜?”白玉盤面色一白,眼神恍惚的說道:“我不明白姐姐在說什麼。”

“你自然是不明白。”嬋兒說道。

於是白玉盤一愣。

什麼意思?

原來她應該不明白?

意思是,自己的事兒沒有被發現。

白玉盤忽然就鬆了一口氣,她故作鎮定的說道:“嬋兒姐,所以我不在的時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自己問姑娘。”嬋兒抱著白玉盤的手,將她箍在懷裡。

“姑娘?”白玉盤的視線掠過杜七的面紗,小臉微紅。

“也沒什麼事,你別聽嬋姐姐大驚小怪。”杜七無奈的說道:“只是我有一些舊衣裳小了,穿不下了……想著你若是想要,就送給你一些,能省一些銀子。”

“……”

聽著杜七的話,白玉盤就好像定在了那兒,長長的睫毛似是畫上去的。

“七姑娘,她不想要呢。”嬋兒見機說道。

“嬋姐姐,你……”安寧在一旁抓著嬋兒的衣裳,心想似是嬋兒這般的小氣,自己要不要學?

“是話趕話,又是我穿過的舊衣裳。”杜七見到白玉盤發呆,便說道:“小玉兒你若是不喜歡,那就算了。本來就是舊的衣裳,放到你能穿就更舊了……景天對你還是很好的,也不會吝嗇這點銀子。”

“要,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了。”白玉盤迴過神來,她看起來十分的平靜,似乎是一點不興奮。

只聽見白玉盤認真的說道:“我說到底是姑娘的侍女,總是花公子的銀子不好,七姑娘的退下來的衣裳給我最好。”

“是吧,我也覺得丟了浪費……明燈穿不下,就你和安寧最合適。”杜七笑著:“正巧,你也想要。”

“想、想、想要……”白玉盤的冷靜被杜七一句話打的稀碎,她紅著臉,聲音發顫的說道:“七姑娘……我……”

“你不想要嗎?”杜七問。

“想。”白玉盤低下頭。

“那我過幾日整理一下,送去沁河醫館。”杜七說著,盤算著定個日子。

“……”

白玉盤眨眨眼,心跳的厲害。

她離開的時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忽然這種好事就落到頭上了?

她只是臆想自己能夠穿上姑娘穿過的衣裳,就有一種隨時會昏過去的恍惚。

像是在做夢。

嬋兒看著白玉盤的臉,眼裡本來就虛幻的嫉妒逐漸褪去,換上了幾分笑意。

家裡的姑娘真是可愛。

嬋兒摟著不知所措的白玉盤,笑著說道:“我不要姑娘的衣裳了,我要小玉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