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的熱水刺激下,體內殘留的酒氣作祟,以至於本來清醒了一點的嬋兒和明燈又懵了。

這才導致明燈分明是一直精通水性的狸花貓,現在卻一動不動的在那喝水。

嬋兒也半夢半醒,不知道在想什麼。

杜七把明燈從水裡抄起來,急著問道:“明燈,你沒事吧。”

“小姐……”明燈嗆了幾口水,臉色慘白,那蓉黃色的耳朵滴著水珠。

“咳咳……”

明燈劇烈的咳嗽,眼淚不自覺的流淌而下。

“堅持一下。”杜七轉過身,直接掠過從一進門就有些呆滯的杜十娘和石閒,回到玄關,找到了自己才脫下來的衣裳。

裙角縫有一個針卷。

是的,從淮沁開始,她就在杜十孃的強硬要求下,必須隨身帶著行醫用具。

杜七迅速的抽出兩根銀針,回到浴室對著明燈的身子下了兩針,只見明燈眼睛驟然瞪大,接著噗得吐出了一口清水。

“吐出來,吐出來就舒服了。”杜七鬆了一口氣。

不久之後,杜七給明燈診了脈,沒有發覺有什麼問題,抬頭道:“還有那兒不舒服。”

“有點……撐。”明燈捂著小肚子。

“……”

杜七眉頭一挑,將把小丫頭拎起來,讓她不要泡了,坐著醒醒酒。

嚇了她一跳,還以為小丫頭要不行了呢。

不過想來也是,那可是明燈,能出什麼事兒,無非就是喝嬋兒姐的洗澡水喝到飽腹。

杜七發覺自己確實是有些緊張過度,便收起了銀針,扶著杜十娘和石閒沐浴,不過有了明燈的前車之鑑,她沒有讓兩個姑娘下水,而是以擦拭為主。

……

霧氣瀰漫,酒香混合著些許體香,讓明燈的小臉愈發紅暈。

明燈乖巧的坐在岸上醒酒,在她心口上方的白皙面板、接近鎖骨處,一朵白蓮閃閃發亮。

灼灼荷花瑞,況復兩心見。

白蓮花瓣似丹霞,仿若熒光材料塗上去的一樣,十分好看。

事實上,以她的能力,本不該會醉酒,更不會溺水,要知道在杜七來之前,她已經喝水喝了有一會了。

可最終,她還是醉了,不省人事,並且還嗆了水。

就好像面對針灸,本不該有舒爽體驗的祝平娘和倚石仙子卻有了沉浸感,說出去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包括杜十娘和石閒也是一樣,某個道士自作多情的牽引天地霞光入了她們的身子,也只是讓她們暖和一些。

這樣的體質,卻被酒精困擾……誰知道是見了什麼鬼。

要說她們中症狀最輕的,那就是嬋兒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個身體很好,大冬天穿著裙子也不會染風寒的姑娘。

……

浴室一側的小岸。

明燈苦著臉,捂著小腹,耳朵輕輕顫動。

她現在整個腦袋懵懵的,什麼都想不到,什麼都不去想,方才也只是杜七問一句她回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