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8 商隊(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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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天到秦淮的唇印就有些膈應,直到他將目光放到另一個薄一些、紋理也更稀薄的唇印上,才鬆了一口氣。
先生薄唇……
白景天正想著就是一愣,自己居然一眼能分出來哪個是先生的。
他對先生居然是這般在意的嗎?連這些細節都記住了。
白景天不自然的握拳,片刻後鬆開。
不是他對先生抱有齷齪的念頭,而是……他想要給先生畫一幅肖像,所以才觀察的這般入微。
白景天昂頭,嘆氣。
人要騙過別人簡單,可要騙過自己就太難了,他究竟是因為喜歡先生才作畫,還是因為作畫才觀察先生?這種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不喜歡的人,若是不想留下她的痕跡,也沒有拿起筆的必要。
秦淮眼見白景天嘆氣,伸腿在桌面下輕輕踢了白景天一腳。
“呸,你想要我還不給呢,一邊玩去。”秦淮目睹白景天一副嫌棄的模樣,啐了一聲,收起張印著杜七唇印的胭脂紙。
白景天的視線跟過來,目光掠過秦淮的衣領,在下面,有一張胭脂紙。
“你瞧什麼呢?”秦淮問。
“沒什麼。”白景天是不可能承認自己有些許收藏的心動的。
秦淮也沒有炫耀的意思,更不是要將杜七隱私的東西交給白景天,她只是告訴白景天一件事。
“喜歡一個人便想要有她的東西,可不是齷齪。”秦淮面上起了一抹紅霞,她……平日裡和石閒在一起,家裡可藏著不少對她來說具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你說是就是吧。”白景天不想和秦淮說這些事兒,因為會尷尬。
說起來,姐妹聊些閨中言也就罷了……哪有姐弟之間說這些話的?
秦淮這女人總不可能還拿自己當妹妹看吧……雖然的確是有過這樣一個時期。
“等憐姐回來,你得想辦法修復和她的關係,具體用什麼辦法,你自己想,我也幫不了你。”秦淮站起身,說道:“晚上我和爹有一場小宴……我會盡量說服爹和常叔,不急著給憐姐找夫婿,就這樣。”
秦淮說完便離開了,只留白景天一個人在書閣中靜靜站了一會兒,眉頭緊蹙,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他又是一聲悠長的氣息,站起身拿起笤帚準備打掃被秦淮弄得有些凌亂的地方,卻見本來離開的秦淮去而復返。
“對了,一直在說憐姐的事兒,今個的七姑娘可好看了,你錯過了定會後悔,早些盯著十樓姑娘們的動向。”秦淮一隻腳邁入書閣,露出半個腦袋,俏皮的看著白景天錯愕的眼神。
“你這個女人……性子當真是惡劣。”白景天握著笤帚,抬起一些指著秦淮那張絕美的面容。
跑過來先是將常平憐的心思揭露的乾淨,給予了他極大的壓力,現在卻又拿先生來撩撥他……白景天此時的心思真的是徹底被秦淮攪合的渾濁一片,不知道是該期待還是該消沉。
“你可別這麼看著我,我與你說這事兒,等憐姐回來定是要埋怨我,咱倆誰好過還不一定呢。”秦淮眨眨眼:“再說了,強扭的瓜不甜,你莫要誤會我的意思,你們能處就處,不能處也別似這般撕破了臉,都是一家人。最重要的是,你別影響了我和憐姐的關係就好……至於你……”
秦淮呵呵一笑。
一個臭弟弟,愛喜歡哪個姑娘就喜歡哪個姑娘,與她有什麼關係。
他若是真的能追到十樓相關的一個姑娘,那自己做夢都會笑醒……和石閒親上加親,她怎麼會不喜歡。
“要不別打掃書閣了,與我一起出去轉轉,一會兒我去準備小宴,你就在十樓附近盯梢,讓那幫下人去做總是不省心,都能買來忘川樓的點心……”秦淮說著一個小跳躍過門檻,沒有給白景天拒絕的機會,從身後拿出了白景天的披風和一頂席帽,看的白景天身子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