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不生氣了?”連韻驚喜。

“我可沒生氣。”柳依依起身穿衣裳。

連韻抓住她的衣裳。

“說好了不生氣的,回家算什麼。”

“誰說我要回去了?”柳依依瞪了她一眼。

“那你穿衣裳做什麼。”連韻不撒手。

“……”柳依依嘆息一聲,低頭在連韻耳邊小聲道。

片刻後,連韻抬頭看了一眼床左邊的倚石仙子和右邊的石閒以及被柳依依叫住的秦淮,明白了。

柳依依穿上了衣裳,下地後對著秦淮道:“姐姐睡這兒,我去她那兒睡。”

“好。”秦淮欣喜的應道,對她而言能和石閒睡在臨處就已經很令人高興了。

一側的祝平娘看著柳依依和連韻一起去了方才的位子,微微想了想便知道這是在給秦淮騰出地方,畢竟要秦淮睡最裡面只能與雲淺說話。

“那丫頭倒是生了一顆玲瓏心。”祝平娘對柳依依多了幾分喜歡。

“這很正常吧。”紅吟心道祝平娘是在大驚小怪。

祝平娘伸手使勁捏了她的臉,嗔道:“這話可輪不到你這個讀不懂氣氛的妮子說。”

紅吟吃痛,翻身離祝平娘遠了一些。

……

當杜七端著艾草走進來,看到的是一幅其樂融融的場面。

柳依依和連韻睡在一處,擠在最裡面,旁邊是那雲淺,再外面是秦淮和石閒。

祝平娘和紅吟則在過道的另一處。

杜七放下艾餅,看向明燈,小聲道:“柳姐姐不生氣了?”

她看著柳依依看向連韻的眼神,稍稍的有些驚訝。

明燈說道:“她自己說沒生氣。”

“奇怪。”杜七雖然驚訝,不過歷經了杜十孃的洗禮,她對於女人時來時去的心思早就習以為常,開始日常的工作。

與大家說清楚後,從最外面的石閒開始。

杜七掀開被子,露出下面石閒白皙的肌膚,搓熱砭石放下,墊好一切用具,點燃一小撮艾絨,隨著絲絲白煙升起,一股柔和的香氣混入了屋內那似胭脂的蘭花香氣中。

“這味道……”祝平娘露出些許陶醉的神情,杜七精選的艾絨味道不刺激,十分的好聞。

倚石仙子也有些驚訝杜七居然將艾餅中那些不利於燃燒的部分部摘了下去,留下的是最好的料子。

難怪她準備了那麼久。

她看著杜七的視線帶著驚訝,對於一個普通的姑娘來說,這可是一個十分耗費精力的工作。

倚石仙子開始明白為什麼師承說杜七分三元草是把好手了,這麼看來的確是一個最合適的工具人。

石閒趴在枕頭上,感受著身子逐漸發燙,撥出一口濁氣,紅著臉說道:“杜七,艾草是不是比之前少了一些……”

“四閒姐體寒,點了幾次後手腳寒涼退了一些,我這次減少一些能減輕一些四閒姐之後的月痛。”杜七解釋道。

“是嗎,你這妮子倒是用心了。”石閒微笑。

杜七心道十娘整天吩咐,要她對石閒一定要好,自然是不能忘了。

“秦淮,衣裳脫了。”杜七轉頭道。

“啊……好。”正盯著石閒看的秦淮一愣,解開釦子,學著石閒的模樣趴下。

隨著杜七動作熟練的點上艾絨,那暖意不斷滲進秦淮的身子,她的面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若是燙了就叫我。”杜七說道。

“知道了。”

杜七開始忙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