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寬闊房間,青木飄香。

不遠處的窗子開著,清風撩起安寧一頭順滑長髮。

這一幕很好看。

杜十娘心道真是個漂亮、惹人生憐的丫頭。

大概是平日裡見慣了杜七,杜十娘並未因為安寧的容貌而有什麼驚訝的表現。

安寧俯身行了一禮,隨後起身,磕磕絆絆的道:“杜……先生好。”

世界上能受她跪平一禮的人真的不多,無關佛門實力而是因果所在,她畢竟是佛印加身的禪子。

可偏偏杜十娘受得。

這世上興許還沒有她承受不住的禮節。

“姑娘客氣了。”杜十娘並沒有反駁那先生的稱呼,她畢竟是要教學,對方聽話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煩。

至於說安寧的緊張她也沒有覺得奇怪,內向的孩子嘛。

而安寧見杜十娘無恙,起身後很是侷促。

緊張不是裝的,是真的。

這是翠兒的小姐,她自然想要留下一個好印象,要知道杜十娘一句好話能起到的效果比什麼都強。

她這般聰穎,只要在學琴中展現天賦,再聽話一些,總歸是能博得杜十孃的好感,到時候接近翠兒還不是水到渠成。

安寧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咱們開始吧。”杜十娘說。

“都聽先生的。”安寧乖巧的道。

什麼禪子,只怕她自己都忘了。

……

……

當杜七露面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兒。

明燈遠遠的就嗅到了她的味道,擦擦手迎出門去,接過她身上的藥箱道:“小姐,快歇著。”

“嗯。”杜七摘下斗笠與面紗,往那兒一坐,輕輕喘息。

歇息了一會後道:“我方才在店裡遇到了十娘,陪她走了一段路。”

“我說小姐怎麼才回來。”明燈拿著手帕拭去杜七額前水潤。

杜七說道:“十娘去教人家七絃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