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些丹藥是以石嬰師妹的命作為籌碼換取來的?

她沉默了。

呂少君摸了摸魚行舟的手說道:“就結果來看,石嬰沒死,還莫名搭上了松雲子和禪子,現在反倒輪到我們被動了,該說是造化弄人?”

她自嘲一笑:“果然壞事還是做不得。”

“師父。”魚行舟還要說什麼,卻聽呂少君說道:“你師父我向來便不是好人,到現在,哪怕是北方書院的人對我也是一口一個妖女,你該能明白。”

魚行舟不語,心想師父的話向來只能聽個三分。

事實上,先不論是什麼目的,當初師父若不救石師妹,她也活不到今天。

她嘆息,說道:“師父,我不想要懂這些。”

“我知道。”呂少君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說道:“讓我再歇息一些時日便迴歸從前,你只管好好修煉就行。”

她說著,嗤笑一聲說道:“也是咱們宗裡的盡是一些廢物,若是有人能有那師承在丹道上一半的造詣,我這荷包也不至於緊成這樣。”

“師父,你對師長老的態度怎麼……”魚行舟很疑惑,因為以往時候雖然絕雲和八方客棧互相不對付,可師父對於師承這個青雲峰最年輕的長老向來是讚不絕口的。

無論是劍道修為還是丹道造詣,甚至是教出了白龍這個學生而護得一方安穩都是十分的值得讚歎。

現在的口氣卻忽的帶上了幾分怨氣。

呂少君哼了一聲,說道:“一個能讓自己女兒淪落勾欄的男人會是什麼什麼好東西?也不知道你小師妹是怎麼長的眼睛,還有那天樞閣的少閣主……嘖。”

魚行舟露出一抹疑惑,她的小師妹?

旋即一愣。

難道師父說的是她那個同在青雲峰的小師妹?

“師父,你的意思是,小師妹她喜歡師……”

“別說,我聽著就難受。”呂少君打斷了魚行舟。

她此時不復方才的淡定。

哪個當母親的知道女兒喜歡上了一個做過“負心漢”的男人,都不可能再對那男人有一絲一毫的好感,哪怕那個人是師承也是一樣。

魚行舟見呂少君實在是鬱悶,便藉機問一些正事:“師父,道宮讓咱們幫著尋那觀主……咱們該做到哪一步?”

“觀主?她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呂少君說道:“可看道宮這般急切的樣子,他們說不得有什麼手段可以知道觀主還活著,只是不知道她的位置……這可是個賣道宮人情的好時機,吩咐讓所有人留意吧,道宮既然準備撒網,只怕是也不清楚觀主此時的具體情況,我估計不是太好,直面天劫,若是沒死最少也是幾個月動不了修為,不會比般若禪師強多少,禪師肉身損毀,觀主雖強……可誰知道呢。”

“嗯。”魚行舟拿起那刻著黑白印記的玉簡在船上開啟。

一抹立體光影出現在她眼前,不是旁人正是那觀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