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施主,只是進寺禮佛,小僧還是做的了主的。”小和尚沒底氣的說道。

翠兒聞言輕笑,身子前傾,撐著傘替小和尚遮住那洋洋灑灑而下的雪花,說道:“小師父,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在廟裡也是被欺負的那個吧,這麼差的天氣,讓你去買米……還兩袋。”

這麼多的重量,也就只有修煉者能提的動,她看著都瘮得慌,不知道那瘦兮兮的身子怎麼有那麼大的力氣

身後。

杜七與杜十娘撐著一把傘,她眨眨眼,心道翠兒姐是把安寧和明燈比上了。

“妮子,她們認識,關係那麼好?”杜十娘疑惑。

“翠兒姐說小和尚有趣。”杜七點頭。

“是嗎。”

杜十娘更奇怪了,她上下打量著那身材瘦弱的小和尚,看了好一會才說道:“倒是個面善的小師父……”

實際上,她總覺得這個小和尚在哪裡見過,可又想不起,便只能給他安上了面善兩個字。

“妮子,他方才說他的法號是什麼?”

“安生。”杜七看向前方那正與翠兒親密對話的小和尚,心想安寧兩個字比安生要好聽許多。

“安生……安生……”杜十娘笑了笑,這個名字很有趣,她補充道:“倒是有些像是安寧那個妮子。”

杜七抱住杜十孃的手臂。

杜十娘疑惑說道:“你這妮子,忽的笑什麼?我說的話那麼好笑?”

“沒什麼,十娘,翠兒姐叫我們跟上去呢。”杜七說道。

此時,翠兒正在前面衝著她們揮手,同時還不忘給那扛著米袋的小和尚撐傘。

杜十娘無奈:“這丫頭就是喜歡小孩子。”

“翠兒姐說過想要個弟弟。”

“咱們店裡陰氣太盛,也沒有辦法。”

三言兩語便跟了上去。

顯然,無論是杜十娘還是翠兒都不覺得此時上山有什麼不妥之處,如小師父所言,不過是緣分二字。

望海店的姑娘始終信的便是這個。

走著走著,杜七忽的回頭看向山腳下,之間一條蜿蜒雪路上,三人的腳印清晰可見。

“你瞧什麼呢,走快些,禮了佛,還要去店裡買一些東西。”杜十娘催著道。

杜七輕輕點頭。

……

不遠處,有白衣人站在雪地中,抬頭看著那山上隱隱衝向天際的蓮花佛光。

淨土蓮宗整個法陣都搬了過來,即便是他也不可輕易闖入,至少道宮的人不行。

他想了想,一個閃身消失,再出現時,由從一個飄逸黃冠乾道化為一棕衫儒生。

只是,他一躍下了山,旋即以新的身份從佈告處重新往上走。

儒生攥一卷文書,雙手背於身後,挺胸抬頭,不慌不忙邁動腳步。

一步一個腳印,這才是上山之路。

……

……

三個姑娘跟著一個小和尚上山。

翠兒絲毫不見外,隨意與小和尚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