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七很認真。

所以安寧不理解。

她說道:“這件事我做了,七姑娘可還有旁的想要的?”

杜七搖頭。

安寧提建議:“姑娘的丫鬟也到開源境了,不然我取一些佛門……就是仙門的功法如何?七姑娘也可以自己修煉。”

“不用。”杜七說道:“明燈由師先生去教,而我不是修煉的料子。”

安寧還要說什麼,卻見杜七推了她一把,說道:“快出去瞧瞧,再晚就來不及了。”

“七姑娘果真是個怪人。”安寧站起身子,出門去了。

一段時間後,安寧推門走進來,唇上多了幾絲晶瑩。

“怎麼樣?”杜七問。

“晚了。”安寧說道:“先生已經醉了,常姐姐說一會兒派車送先生和七姑娘回去。”

杜七聞言俯身趴在桌上,嗔道:“我就說讓你早些去,十娘酒量不好的。”

安寧道:“也不是先生酒量差,常姐姐怎麼說也是有修為傍身,先生怎麼可能喝的過她?更別說常姐姐也有些醉了。”

“罷了,醉了就醉了。”杜七打起精神。

安寧心想七姑娘唯一讓她做的事情都沒有做好,她沒想過會遇到這般事情。

杜七卻一丁點都不在意,取出自己的手帕交給安寧。

“七姑娘?”

杜七指了指她唇上的晶瑩,嗅到了一股微弱的酒香氣。

安寧明白了,接過杜七的手絹擦拭去嘴唇上水漬,隨後說道:“姑娘還真是喜歡先生。”

“嗯。”杜七點頭,旋即看了一眼時辰,時間還早,與安寧聊些什麼吧。

“安寧,披羅居你去過沒?我聽說這些時日又進了一些新的料子,準備過幾日去看看。”

“料子?披羅居?”安寧不解。

“喏,就是你身上這種細絲料,摸起來很舒服。”杜七白皙手指揉捏安寧的裙角。

“我……我沒去過,這是常姐姐給我挑的。”安寧如實道。

“披羅居的姐姐們也是好人,就是太過熱情了。”杜七想起了什麼,身子輕輕一顫。

“……”

安寧心道原來這就是普通女孩子會聊的東西。

那她和七姑娘就算是認識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與她衣裳、布料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題。

可恰恰是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讓她心中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奇怪而溫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