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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河醫館前,杜七撐著傘,揹著藥箱。

嬋兒一手抱著狸花貓,一手拎著一個包裹。

“姑娘,這沁河醫館,我……能進去嗎?”嬋兒問。

“景天說我還是這兒的先生呢。”

“那就好,我們走吧。”嬋兒率先走進去。

杜七跟著嬋兒跨過門檻,聽見一群侍衛在暗處議論,不在意的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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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一個姑娘。”

“公子這院子自從先生來了,規矩都沒了。”

“可不是,以往連常管事都進不去,現在……”

“那是杜先生帶的人,還看不清楚誰才是這兒的規矩?”

“說的是,不說公子,尊上對先生什麼態度大夥也都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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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七帶著好奇的嬋兒沿著青石路一路進到主樓,推開門收傘走進去。

嬋兒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穿著紅襖的丫頭埋頭趴在桌上,捂著小腹,白皙額前是細密的汗珠。

“果然又是個體寒的丫頭。”嬋兒將狸花貓丟在一旁,隨後對著白玉盤說道:“明燈的姐姐?”

白玉盤抬頭,看了一眼杜七,輕輕點頭。

嬋兒直入主題,說道:“去你的房間,剩下的我教你,最好有紙筆,我把以後需要買的東西和門店都寫下來,省的你記不住。”

“你隨嬋姐姐去,我去給你弄些喝的,等下再做個艾灸,該是能舒服一些。”杜七說道。

“都聽姑娘的。”白玉盤努力起身,請嬋兒去她的房間。

“七姑娘,我可能要花一些時間,這丫頭是第一次,需要叮囑的還是要多點,趕上冬天,可不能落下什麼病根。”嬋兒說道。

“嗯。”杜七應聲。

“姑娘,我不要去見一下景天公子嗎?”嬋兒問。

景天公子是淮竹姑娘的胞弟,以石閒和淮竹的關係,嬋兒真是一丁點也不緊張。

當然,這也可能與她的性子有關。

目前來看,她怕的人只有杜十娘和七姨,連自家小姐都要往後稍稍。

“景天在準備點心,我去與他說就好。”杜七說道。

聽到杜七這麼說,嬋兒轉身帶著白玉盤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