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嬰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春風城。”翠兒問。

她自己也沒有發現,她對石嬰的稱呼忽的就變成了姐姐。

“我……”石嬰微微沉默。

翠兒認真看著她,看著這個滿身傷痕的姑娘。

事實上,翠兒知曉的還要多一些。

那娘娘離開之前雖然有在春風城鬧了一番卻沒有傷到一個姑娘,並且有姐妹在混亂中靠近了那娘娘,聽到那娘娘說了李太乙欺辱姑娘家,所以該死。

當天正好是十姑娘傷了臉時候,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

即便真的如同石嬰所說是因為正巧碰上了,可幫助了十姑娘這件事是切實存在的,翠兒很感激她。

石嬰被翠兒死死盯著,二人一言不發。

終於,石嬰嘆息:“我就是姑娘說的妖女。”

翠兒欣喜,隨後認真道。

“是娘娘,不是妖女。”

石嬰看著翠兒忽然轉變的態度,有些不自在。

“石嬰姐姐,與我仔細說說當天的事情吧。”翠兒抓住石嬰的手。

石嬰無奈,只好將那夜的事情和盤托出。

……

同一時間。

因為昨兒下了雨,天氣清涼,地面的雪花也融化了少許結成片冰,反射著暖陽,天氣反倒回溫了少許。

庭院,杜七一襲青色絨裙,長髮幹練的束起,挎著自己的藥箱隨著一位老人入院。

“杜先生,請。”

“嗯。”杜七點點頭,走到院子裡。

此時,院中石桌,有一青年正坐在桌旁津津有味的看著書。

杜七認得他,是那徐阿也的弟弟,沒想到也是那麼喜歡看書的人,讓她想起了白景天。

杜七輕輕一笑,順著小路去見徐阿也。

期間,青年一直沉浸在中描述的盛世繁華而不可自拔,直到他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這才下意識抬頭………

便見得一位姑娘與他擦肩而過。

青年看著杜七的背影愣了許久。

忽的一隻手拍在他的肩頭,青年身子一顫,轉過頭。

老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怎麼,你看什麼呢?”

青年無奈:“天師就別取笑我了。”

說著,他微微搖頭,感嘆道:“春風城的姑娘豔名遠播……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那朱儒釋平日裡接觸的都是這般姑娘,也難怪他看不上咱元山的姑娘。”

老人哈哈大笑,心想公子也到了這個年齡了,倒是不意外,又說道:“這兒是春風城。”

“天師的意思是?”

“是先生,也可能是角兒。”老人指著杜七走進的屋裡。

青年一時間沒有明白,可看著老人那暗示的眼神,總算是明白過來,他呸了一聲,紅著臉說道:“天師可不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我求的是書中那般徐圖遠山的感情,而不是一時的私慾。”

“你情我願也是勾欄春風的規矩,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老人說道。

同時,他覺得公子常年被南離甚至東玄的文化所洗禮,一丁點都不像是元山部未來的王……

現在的三公子就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