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不許咬我。”杜七洞悉了青蛇的想法,輕輕捏住她的腦袋將其丟在了路邊,非常敷衍的說道:“這裡的叢林中總有你吃的小東西吧,自己去找點吃的。”

“……”青蛇哪裡敢反駁,扭著身子鑽入了叢林。

這就是杜七的解決辦法,如果早知道這裡也有小林子,她也就不會糾結了。

說好的一起吃好東西,結果就杜七一個人在享受。

也是十分的真實。

……

……

玉觀樓。

青年一身白衣坐在書房中,手握一隻細毫正在書寫著什麼,他面前掛著一幅綠衣少女的畫像,那角度,仿若畫中人正看著他忙碌。

忽然,青年放下筆,輕輕一嘆,抬頭無奈的看著那畫像上的姑娘,輕聲道:“海棠,他什麼時候能穩重一些……我也就安心了。”

就在這時候,書房的窗子被開啟,一白衣人影跳了進來,正是白景天。

白龍看不出有沒有生氣,只是轉頭說道:“你不會走正門?”

如果說秦淮長得和她母親有九分相似,那白景天就與父親十分接近。

“我看著那朱儒釋心煩。”白景天說道。

白景天對自己這個父親其實是又敬又怕,但平時絕不會如此恭敬,之所以會好好的與父親說話……只是因為這裡掛著那一幅畫像。

白龍也知道只有在這種一家“三口”齊聚的時候才能與兒子好好說上幾句話,他搖頭,說道:“你以為你這樣直接走窗,殿下就不知道你來過了?”

“我當然知道。”白景天呵呵一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翹起一隻腿,說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這麼做。”

“為什麼?噁心他一下?你就那麼不喜歡他?”白龍面色如常。

“我?”白景天擺擺手,說道:“我對朱儒釋的性子還有幾分佩服,只是你寶貝女兒不喜歡他,特意吩咐的。”

“……”白龍哪裡還不懂自家閨女,滿臉的無奈。

海棠的畫像就在上頭,他還能為了一個外人去教訓自己兒子不成。

“算了。”白龍敲了敲桌面,說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宴,怎麼來的這麼晚?”

白景天看著他,沒有回應。

好像他哪一次來的早了似的。

白景天知道,也就是在孃親眼皮底下他才能這般的硬氣,他說道:“叫我來做什麼,我可是說好了帶先生一起賞玩,如果是讓我接待那朱儒釋和李孟陽,免談。”

和先生的“敵人”混在一起,絕對不可能。

他答應了姐姐不與李甲為難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你倒是聰明。”白龍搖頭,平靜的說道:“只是自作聰明,讓你去與孟陽君一道?我可不打算開罪四方書院的先生,他那裡自然有人陪同,找你另有其事。”

“什麼事。”白景天有些疑惑。

白龍認真的看著他:“你還想不想做師先生的學生。”

“什麼意思。”白景天終於感覺到了意外,那先生是仙門長老,即便是他父親聽說也曾經是師先生的徒弟,可對方不是已經拒絕了他嗎。

白景天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白龍看著他,說道:“你就說想不想。”

“不想。”白景天果斷拒絕,說道:“我有先生了。”

白龍深深看了他一眼,面上有幾分玩味,他說道:“那沒事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