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魚先生和他的河豚太太生活在一起了,河豚太太總被喂的特別飽。

“不胖~我就喜歡你這樣,我捨不得你被餓到,被凍到~”他抱著柔柔軟軟的她,貼在她被養的白嫩嫩的臉上摩挲著。

他們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一直生活到很老很老……

而另一個房間裡,時光卻被拉的特別特別緩慢,裡面暗無天日,只一個人抱著骨灰罈在裡面唱著獨角戲,一個觀眾都沒有……

‘是生存還是毀滅……’

‘可這世間,沒有地獄,人間即地獄,毀滅之後,你也找不到我了’

他痛苦的拉扯捂住自己的耳朵。

‘你想活嗎?為什麼還要活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有抑鬱症!我已經很努力的在尋找望活下去了!’

‘可活著沒意義不是嗎!’

‘不是!不是!我在商業上那麼成功了!我不相信我走不出!’

‘可你還是感覺到絕望不是嗎?’

‘對……對……’他抽噠噠的淚流不止。

‘沒人能救你了……她也不在了,你以為自己能救得了自己?笑話……即使她還在,她也不會理會你~哈哈哈’

“哈哈哈……”他對著鏡子自言自語了一整天,臉上的表情來回切換著,一會笑,一會哭,哭笑不得,死活不得。

臨近午夜,許許生前經常做噩夢的房子,就出現一些奇異的現象了。

“嗨~”一個帶著迴音的女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響起。

房內沒開燈,外面的路燈透過藍色玻璃窗照射.進來,整個空間,鬼魅幽藍。

“嗨~”

他四處瞄,卻依舊不見人影,唯一可見的就是沙發上那個骨灰罈子。

他向那個骨灰罈子走去,手抱著罈子瞬間,灰白色的罈子上,擠壓出一個人五官的樣子。他瞳孔撐大,一動不動,那罈子一點點幻化成一個女人的樣子。

“許許!”他欣喜不已,疲倦的神情上,難得露出笑容,他抱著一個叫“許許”的頭顱,貼在自己臉上,無比寵溺的親吻著……

驚悚詭異的畫面,在幽藍光的背景下,顯得格外陰森……

他就這樣一個人呆在出租屋裡呆了半個月,後來因為半夜經常自言自語。這種老式房子,隔音效果極差,鄰居時常聽到隔壁發出的自言自語聲音,不堪其擾,上門理論。

但他不願意開門,他抱著“許許”,像一個孩子怕被搶走心愛玩具一樣,“我不能讓別人帶走你,我把你藏起來吧,怎麼藏,怎麼藏……”

一個河豚抱枕,進入了他視野範圍內,他腦子裡又擠入很多的雜音。

“把她縫進去!”

“縫進去?”

他把河豚抱枕撕開一個縫,掏出棉花,把“許許”的頭顱縫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