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許許接到了一通來自s市的陌生電話,原來是恩慈。

“你去哪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許許激動又欣喜。

恩慈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我們,”他語氣跟平時不太一樣,有些低沉沙啞,“離婚吧。”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的眼,無焦距的看向白花花的天花板,“為什麼?”

他壓著一股怒氣,不說。

“要離婚,你也得告訴我一個理由吧?我們還有孩子呢。”

“我都看到了!”隔著手機,她都聽出他咬牙切齒的怒,“昨晚我已經到家了,莫子許!你不要臉!”他昨晚趕著從s市回來,早上開門進家時還專門買了早餐給她,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兩個赤身裸體的男女躺在床上,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還自虐般的走進看,想看清楚是不是她,果不其然……是莫子許跟於非寒!

他怒的想打醒他們,可極其憤怒的狀態下,他的悲哀壓倒.性的覆蓋了他。他選擇了逃跑。

“孩子是誰的,你就讓誰負責去!”

電話她也不知道是怎麼掛的,她無感全失,陷入一片混沌中。

吊瓶在一滴一滴的墜落,她發覺自己已經再也哭不出了,面對恩慈提出的離婚理由,她無法反駁,她確實失貞了,即使真的告訴他真像,她也無法面對他,他已經做的很好了,寬容了她的過去,如今,難不成再讓他寬容婚後的她被那個嗎?

這著實太欺負老實人了……

她苦澀一笑,摸著肚皮,“以後我們相依為命好不好……”

原來,結不結婚,結局還是一樣的。

她回了電話給恩慈。

“你想什麼時候去。”赤羽問道。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想離?好,離就離!”他爆發了他有史以來第一次怒火。他們認識了十二年,十二年期間他都對她畢恭畢敬,順從著她,從來不會吼她的。他是真的生氣了,也是真的傷心了。

“對不起……”

她拔掉了吊瓶的針,然後自己離開醫院,叫了計程車,先回家拿了戶口本和身份證,再坐車來到了婚姻登記所,坐公交車太折騰了,她不能再動胎氣。

沒等多久,她見到了一個多月不見的恩慈,形象氣質又是大變樣了。

專業人士設計過的髮型,還有潮流的搭配,襯托著那白嫩的娃娃臉更加俊俏,他只是站在入口處,就有很多女人回頭瞄他,跟他離婚了,他肯定能找到比她更好的女孩子。

他身邊還站了個跟他一樣潮流裝扮的人,不過氣質沒赤羽突出。想來應該是同個髮型店的人。但仔細一看……是從前那個一直借恩慈錢的男孩子,最後也是這個男孩子帶恩慈去的s市。

他看到她來了,眼睛卻一直看地上,不言不語的,懷有怒氣,心有不甘。

排隊,登記,蓋章……

他們都分到一本跟結婚證一樣紅的本子。

分開時,他低沉著聲音說,“最後一次,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暫時不住家裡。”

“你才剛離,就……就迫不及待跟他同居了!”

“我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