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只有像我們沈家這種破落戶才有潑婦,沒想到,像秦家這種級別的豪門居然也有。

女人為了跟我打架,連腳下的高跟鞋都蹬掉了,新做的指甲一下又一下的衝著我的臉撓過來。

如果我只是普通的豪門千金,嬌滴滴的溫室花朵,這會兒怕是早被面前的女人撓花了臉。

可惜,我不是,打小我就是大院裡出了名的潑皮,打架鬥毆,我從來就沒怕過。

十多分鐘後,女人被我踩著背趴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哭鬧,一旁站著的傭人戰戰兢兢的看向我,結結巴巴的說:“二,二少奶奶,您,您手下留情,待,待會兒您幾位都是要回老宅那邊吃飯的。”

聞言,我低睨女人一眼,磨著牙說:“算你今天命好。”

女人不忿,掙扎著想反抗,被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頓時縮著脖子安生了下來。

收拾完女人,我提步上樓,身後‘噔噔噔’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我回過頭,發現秦暖正邁著她的小短腿追上來。

“你跟著我做什麼?”我見狀不由得一笑。

秦暖仰著脖子看我,“媽咪,你好棒啊!”

“厲不厲害?”我聞言,揚著調調,聲音裡帶了幾分得意。

秦暖點頭如搗蒜,“厲害,有媽咪在,看他們以後誰還敢欺負我。”

“在秦家,很多人欺負你嗎?”我微微蹙眉。

秦家的小小姐,秦屹的女兒,身份在這兒,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欺負她?

聽到我發問,秦暖委屈巴巴的將小嘴抿著,“很多人欺負我,平時爸爸忙不在家,爺爺又在老宅,家裡總會來各種亂七八糟的人,他們說我是私生女,都瞧不上我。”

秦暖話落,我伸手在她頭頂輕輕摸了摸,“別聽他們亂說,誰說你是私生女。”

小孩子總是很好哄,我隨便說了幾句哄順的話,秦暖臉上的鬱結便舒展開消失不見。

我提步回到臥室,後背傳來陣陣痛感,我轉著頭看了看,什麼都瞧不見,邁步走進浴室,站在鏡子前脫下外衣,脖子至後背,蔓延著幾道指甲撓痕,撓的不算輕,皮都起了一層。

肯定是剛才跟那個女人動手的時候受的傷。

我正琢磨著要不要下去把那個女人再揍一頓,浴室門突然被從外推開,秦屹冷冽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有事?”我心底憤然的勁還沒緩和,語氣不悅,下意識的把衣服穿戴好,順勢還攏緊幾分。

“是你打的表嫂?”秦屹溫涼著聲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