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發生了什麼,我記不清了,酒勁上頭的厲害,我頭重腳輕的晃了下,一頭栽進秦屹懷裡,不省人事。

次日,杜雯打電話說起,語氣裡滿是唏噓,——“阿檸,說實話,我昨晚真怕秦屹一巴掌把你呼死!”

事實證明,我命挺長,秦屹昨晚沒有呼死我。

杜雯話落,我握著手機翻了個身,全身上下猶如被車碾壓般的疼,我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嘶’了一聲。

“你昨天你跟著秦屹回去後,沒發生什麼吧?”杜雯隔著電話小心翼翼的問。

“我們倆能發生什麼?”我頭痛欲裂,宿醉的酒勁還沒過。

“也是。”杜雯在電話那頭前言不搭後語的感慨。

“什麼也是?”我胃裡依舊翻騰,聽著杜雯雲裡霧裡的話心底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心煩氣躁。

“我原本還以為你昨晚醉成那樣,還那麼主動,你們倆肯定會發生點什麼,但轉念一想,秦屹那樣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這樣的女人在他眼裡……”不等杜雯說完,我‘啪’的一聲切斷了電話。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杜雯的話雖沒說全,但我心裡已經瞭然,她無非是想說秦屹看不上我這樣的女人。

結束通話杜雯電話後,我睡意清醒大半,起身,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往浴室走。

簡單衝了個淋浴,身體舒坦不少,剛走到衣櫃前換了身乾淨衣服,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奶聲奶氣的吵架聲。

“明明就不是我做的。”

“不是我做的,我憑什麼承認!”

聽著聲音,我正系衣服扣的手頓了下,秦暖?

按理來說,就我跟秦屹這種關係,秦暖的事我本不應該插手,但我這人向來愛看熱鬧,聽到客廳裡的爭吵聲越來越大,耐不住性子,開啟臥室門走了出去。

我這不出來還好,一出來,就看到了全身上下沾滿了泥土,像是從土坑裡刨出來的秦暖。

客廳裡的幾個人聞聲看向我這邊,眼神各異。

秦暖緊咬著牙,在看到我的時候眼睛染了紅。

就這一眼,讓我忍不住心顫了下。

那種眼神我認得,是依賴,是在受了委屈之後看到自己至親的人才會流露出的情感。

“咳咳,這是發生了什麼?”我一個沒忍住,開口問。

我話落,站著的四個傭人沒作聲,跟秦暖對立站著的小男孩雙手叉腰瞪向我,“你就是秦暖的媽咪?”

小男孩年齡看著跟秦暖差不多,臉上掛了彩,看樣子是被秦暖小丫頭撓的。

我聞言沒回話,小男孩繼續說:“我媽說了,你就是個賤人,所以才生出秦暖這個小賤人,就憑你們倆也想進秦家的門,簡直是妄想。”

好大的門第之見啊!

才這麼大點年齡,就已經憑空生出這麼多優越感了?

不過想想也是,身為秦家人,在C城確實挺有優越感。

我正盯著男孩看,猜想他到底是秦家哪個旁支家的孩子,誰曾想,秦暖下丫頭突然衝上前,藉著慣性把小男孩撲倒在地,壓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我愕然,四周站著的幾個傭人手忙腳亂,慌亂成一團。